“我是想殺他,可是我不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我現在只是個沒得感情的殺手……”。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已經模糊不清,李承陽頗為尷尬的看著王肖,他實在沒想到兩人最後還有這麼一出,原來想的就是接下來要說的話對李固他們有點不友好,為了避免尷尬才讓兩人提前離開,誰知道兩人根本就沒在乎。
虧欠一個人太多就恨不得讓他去死,嘖,記下了。
王肖拿出吃奶的力氣按著自己的戶口,疼的齜牙咧嘴的讓自己沒再次暈過去,看得李承陽都替他疼得慌。
“咳咳,繼續剛才的話題,剛剛說道哪了?哦對,說道買酒的事情”,李承陽清了清嗓子,把話題再次拉回了正道上:“那壺酒確實是個好東西,足足比普通的就貴上數倍,再酒出來的第一天,我就通知了老木,讓他重金把那壺酒買下,回頭到你那裡報銷”。
“這是為什麼?”,王肖一邊捏著虎口一邊迷茫的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你有多少錢啊,我想看看等你沒錢了會是個什麼樣子,等你身邊沒人了還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還能保持著你那風度翩翩的公子作風?”,李承陽衝著王肖咧了咧大白牙,看錶情甚是興奮。
“那,小酒仙是怎麼回事?”。
“小酒仙?哦你說的李一啊,就是之前在你那放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孤單了,就想辦法又放了個人進去”,李承陽滿不在乎的開口,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巴掌: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這行事作風實在是太急了,我還打算著把你所有錢都掏出來呢,結果你就提前倒下了,不爽利”。
對於這件事李承陽還是蠻失望的,前前後後從王肖那裡弄出來兩萬兩銀子,而且後來看王肖大手筆買奴隸的模樣,不像是沒錢的樣子,估計著手裡可能還有不少錢,要是王肖繼續堅持下去說不定酒樓都不用開了。
原本的打算就是李一透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酒方”,藉口裡面需要不少珍貴的材料,從王肖那裡不斷的搞來一些銀子,酒的話也簡單,從酒樓拿一瓶回去交差就行了,反正酒方只有李一自己知道,只要李一索要的銀子不超過一萬兩,那王肖就有的賺,過不了多久,王肖就會被徹底的掏空。
王肖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光澤,一動不動的直視前方,他的馬伕動了動,王肖的眼中才顯出了一點神采:
“你既然要我的錢,為何又要殺我的人?”。
“你那四名護衛?怪只能怪他們倒黴,誰讓他們偏偏趕上了這個任務,放心,都替你安葬好了,都是風水寶地,保證他們子孫昌盛”。
那四名護衛還真不關李承陽的事情,本來不打算讓李固那麼快領了便當,他還有個李固孫子的角色沒扮演呢,原來打算的就是讓李固把他託付到王肖的手上再走,誰知道一聽說太子六衛整編完成,李固立刻撂了挑子。
以他的關係,呼叫幾個宮裡的侍衛那是再簡單不過,和李世民打個招呼就行,李世民都不會去問他是去做什麼。
當時的李固就有了提前離開的心思,引導者王肖去把酒樓裡的人綁來,沒有主見的王肖自然滿口答應,這才讓李固有了提前抽身的機會,至於那四個護衛?愛咋咋地吧。
王肖又開始愣在原地不說話了,李承陽自己在那頗為尷尬,本來他就不打算來,如此做個惡人,他還真不擅長,現在王肖都不理他了,他還怎麼繼續下去。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笑兩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啊哈哈哈哈,嗚嗚嗚”,不想幾聲乾笑聲還真引來了回應,李承陽頗為意外的看著又哭又笑的王肖。
之間王肖癱坐在馬車上一會哭一會笑,鼻涕眼淚弄了一臉也不去擦擦。
“喂,你怎麼了?”,王肖的表現讓李承陽大為不滿,他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呢,昨晚準備了好久才想了好多話題,表現的這麼不配合,他還怎麼繼續下去。
“哇!孃親,我要孃親”,王肖被李承陽一兇,嗷一聲哭的更厲害了,嘴裡還嚷嚷著找媽媽。
“不是吧?”,李承陽的嘴角直抽抽,這孩子這麼經不起打擊?
回身從人群裡找到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麗質:“麗質,把你身上的果乾拿出點來”。
麗質從袖口了摸了摸,摸出來一個拳頭帶的小包裹,看了兩眼,一閉眼把包遞到李承陽面前:“就這麼點了,大哥你要省著點吃”。
結果包裹,抽出來一塊果脯,剩餘的又還給小姑娘,順便揉了揉腦袋,小公主就是親。
拿著果脯在王肖面前晃了晃,當即哭聲就消失了,王肖的眼睛跟著李承陽的手上下移動,嘴裡的口水嘩嘩的往外淌。
“給你,不哭不哭,回家找孃親去吧”,把果脯塞到了王肖手裡,拍了拍王肖的馬伕,招呼眾人把路讓開,這事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