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肖就從床上爬起來,徑直下了樓敲起了小酒仙的房門。
“酒先生,酒先生,開門,我有事要找你”。
小酒仙好像起的比王肖還早,這邊剛一敲門,裡面就把門栓去掉,小酒仙好像早就在等他的樣子,對王肖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
“公子,你來所謂何事”。
招呼著王肖坐下,小酒仙開口問道。
王肖看了看周圍,黑乎乎一片,除了床頭邊一點燈火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亮出,起身把們關好,又四下轉了一圈,直到確認這屋裡沒有其他人了才做回原位,開口問道:
“先生可還有那日的夜行衣,一套就夠”。
小酒仙皺了皺眉:“公子問那個做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那件事與咱們無關,你也不知道夜行衣的事,更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是誰?現在又提那個做什麼”。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報仇,我要那悅來酒樓萬劫不復”,王肖僅僅攥著拳頭,死死盯著小酒仙,那目光裡彷彿能噴出火來。
小酒仙到時沒多大反應,老神在在的翹起了二郎腿:“公子不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悅來酒樓的後臺大有來頭,光憑咱們幾人是不可能對他產生什麼影響的,不如等咱們回了王家,再從長計議”。
“我知道正面咱們搬不倒他們,但是誰告訴你我要硬撼他了,我只想狠狠的出一口氣罷了,酒先生務必要祝我,我知道您肯定有辦法”小酒仙的勸諫不但沒讓王肖打消了報仇的念頭,反而報復之心顯得更加明顯了。
小酒仙搖搖頭:“我不同意,這些天咱們還是好好把咱們該做的事情做好,您的那三個侍女還指望著您照顧,老木的孫子過不了幾天就要結束遊學到了,酒的事情還要操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要等一切有了結果在說報仇吧”。
“你還是不是老木的生死之交,老木本該好好的病死,結果就那麼死在了咱們的眼前,你就能忍得住這口氣?還什麼君子,我都不想做君子了,你跟我提君子做什麼”,自己的決定得不到支援,就憑王肖自己什麼也做不到,不由的大怒,對著小酒仙狂噴:
“你們認識的時間比我長多了,老木死的那麼慘,屍體連個下葬的地方都沒有,就放在亂葬崗,現在沒準已經被野狗吃完了,你怎麼還能做得下去,還是不是個男人”。
小酒仙愣愣的看著王肖,彷彿第一天認識這個人,眼中不斷的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你就說幫不幫我吧,若是你不幫我,今天你便出門而去,從此咱們再也沒有關係了,報仇的事我自己去做,我的侍女你不用擔心,老木的孫子我也會安排妥當,以後兩不相欠”,王肖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你等等”猶豫好久,小酒仙放下了一句話,在自己的床下摸索一陣摸出了一套夜行衣,再王肖身上比劃了比劃,搖搖頭:“這是他們選剩下的一套,有點大了,你等著,我去我家給你拿一套新的”。
小酒仙說完話便走了,王肖坐在一片黑暗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正午,小酒仙才帶著衣服回來,順便還揣了幾張胡餅。
喊下三個侍女來把胡餅分給了他們,進了屋,關上門,把衣服往王肖那邊一扔:
“這是你的,換上看看合不合適”。
王肖拿著夜行衣再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合適,扭頭一看,小酒仙也拿著一套夜行衣比比劃劃的,問道:
“酒先生,您這是?”。
“和你一起去啊,不管你做什麼,總要帶上個打下手的吧,現在還有別人嗎,不就是我一個了嗎,說說吧,你的打算是什麼”小酒仙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回答。
王肖臉色複雜的點了點,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不如咱們去把悅來酒樓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以後咱們還可以繼續咱們的事”。
小酒仙聞言連猶豫都沒有,狠狠的點了點:“把衣服穿上看看合不合適,酒樓附近的情況一會咱們出去打探清楚了,到時候燒完了了酒樓好跑,還有這胡餅,多吃幾口,吃飽了才方便做事情”。
王肖三手兩手把衣服套在身上,把胡餅狠狠的塞進嘴裡,咀嚼兩下不動了,沒多久小酒仙竟然發現王肖在那裡嗚嗚的掉眼淚。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給王肖遞過去一塊手巾,好奇的問道。
“嗚嗚,你說咱們倆會不會死,就像老木那樣,萬箭穿心而死”,王肖接過手巾來蒙在眼上,沒多久那塊手巾竟是被他的眼淚浸透。
小酒仙聞言,把衣服一扯:“那就再好不過了,咱們就不要去了,好好的過咱們自己的日子,不就是個悅來酒樓嗎,咱們費點心思也能把那弄到手,沒必要非要想著去給老木他們報仇”。
“不行”,王肖猛地站起來,蒙在眼上的手巾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這個仇我必須要報,去,管他死活,如果今天不去以後我會天天做噩夢,這種日子我不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