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還待說什麼,老木已經奪門而出。
“你回來”王肖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突然的變故讓他有些回不過神,憋了好久才憋出了三個字。
“咔嚓,啊”老木真的回來了,不過是躺著回來的,幾根弩箭插在老木胸口,鮮血嘩嘩的往外淌,老木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沒了動靜。
一群武侯與千牛衛衝了進來,千牛衛手中都端著弩.弓,最前面的幾人弩上面已經空了,看來是都送給了老木。
“給我搜,還跑了一個,一定把那人給我找出來”領頭的人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大手一揮就要對客棧大肆搜查。
王肖跪在地上,仍憑那些官兵衝進了客棧,呆愣著不知要做個什麼表情。
“統領你看,這小子嚇傻了,哎,這什麼味兒,哈哈哈,這小子嚇尿了”有個小兵指著王肖肆無忌憚的嘲笑。
那統領沒說話,只是仔細的盯著地上的老木看,良久後衝著王肖問了句:“你認識他嗎?”。
王肖這才回了魂,看著地上的老木的身體閉上眼,嘴唇動了動,確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背過身去蜷縮成一個球,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統領不屑的撇了撇嘴,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人模人樣的公子哥兒了,敢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當即也不去管王肖的動作,自顧自的蹲下檢視起了老木的情況。
還沒等老木的面巾被摘下,樓上就傳來幾聲女子的叫聲。
王肖嗖的跳了起來,想要往樓上跑去,跑到一半,站在樓梯上對著統領喊道:“我是王家公子,今天這事我記下了,樓上的是我家的女眷,你們的人要是真欺負了她們,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隨後王肖就跑到了自己的寢室,一進門才發現那些官兵只是在不停的翻檢著周圍的東西,三個侍女鵪鶉一樣縮在床上,看起來並不像是受到欺負的樣子。
“滾”王肖隨手拿起了一個花瓶,對著還在搜搜撿撿的官兵們喊道,一邊喊還在不停拿著花瓶衝著官兵的頭上不斷比劃著。
房間內的官兵互相看了幾眼,點點頭就退了出去,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經搜了,沒什麼收穫,除了一套華麗的過分的女裝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屋外還在亂哄哄的響著,不時還有著瓷器被砸爛的響聲,屋內的王肖和三個侍女緊緊抱在一起,王肖臉上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的響聲才漸漸停息,想來是沒搜到什麼可疑的人,樓下有人喊了一聲“撤”,不多時整間客棧就陷入了一片寧靜。
慢慢推開門,確定了外面的官兵真的都撤走了以後,王肖這才下了樓。
老木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著地上的一灘暗紅的血跡宣佈這剛剛還躺過一個人。
小酒仙也被人從屋裡拽了出來,此時正倚著桌子回神,看起來也是嚇的不輕,桌子上咔噠咔噠直響的茶具意味著小酒仙這時候也抖得厲害,不比王肖好到哪去。
“先生,老木去哪了?”王肖在後面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什麼老木,你認識嗎,咱們這從來都沒這麼個人”小酒仙回頭,牙齒上下開合間,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可是”。
“沒有可是,公子,你從來不知道什麼老木,剛剛那群人是宮裡的護衛,肯定是來保護這酒樓裡的人啊,這種人咱們招惹不起,只能忘了,公子你先回去吧,我一會把這裡收拾收拾就去睡了,別忘了,咱們還有大事沒做”小酒仙粗暴的打斷了王肖的話,推搡著王肖往樓上走去。
王肖好像還沒能接受這樣的悲劇,小酒仙怎麼指揮他就跟著怎麼做。
等小酒仙從樓上下來,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嘆了口氣:“哎,你倒是走的快,我還得等著,呸,糟老頭子”。
“哐當”一聲,一個一身鮮血的黑衣人跌跌撞撞的推開門,看到正在拿著抹布擦地的小酒仙,伸出一隻手:“酒先生,告訴公子快跑”。
小酒仙看了看來人,眉頭皺了起來,上前把人扶住,抽出那人腰間的匕首一下就捅穿了侍衛的心臟,隨後慢條斯理的把屍體扔出了門外。
關上門,搓了搓手:“唉,這人啊,一代不如一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