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的工夫,幾個一身黑衣的護院就跑了上來,越過人群看向李承陽。
偷偷的比了個拳頭,示意教訓一頓就行,千萬別把人打死了。
幾名暗衛撓了撓頭,酒樓的安保工作現在就是暗衛在負責,用外面的護院李承陽不放心,索性就先把暗衛派來看著,等著下一批人帶出來在把安保的工作教給他們。
教訓一頓,幾個暗衛對了對眼神,嘖,棘手了,殺人綁架他們在行,要是真當個看家護院,還真有點不好下手,不過看著前面小程和段瓚罵罵咧咧的被人架著,這下再不動手就晚了。
幾人往前一竄,從腰間掏出匕首,反轉過來,拿匕首的柄部狠狠的往護衛脖頸上一砸,幾個護衛就放開了手,應聲而倒。
那少年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軟到在地的護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掌櫃呢,掌櫃出來,你們這酒樓還想不想開下去了”。
老趙早就在樓下看著了,李承陽沒傳話他也不敢胡亂參與,現在終於聽到有人叫他了,快跑兩步就跑了上去:
“這位客官,您是怎麼個章程,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客官早點離開的好”。
“怎麼個章程,小爺來你們這吃飯是給你們面子,你看看你手下的人把我的人打的,一點動靜都沒了,現在,你就去報官,就說王家的公子被欺負了,讓他立刻調兵過來,要是耽誤了小爺的大事,他那官帽就別想要了”王肖感覺這次是遇到硬茬子了,不過不怕,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把兵調來就行,府兵調不了,但是縣衙裡的那些武侯甚至縣令一般都是看他們王家的臉色行事的,在太原那是一叫一個準,哪怕再硬的茬子,只要見到當兵的,該軟還是得軟,該賠罪還是賠罪。
老趙看向李承陽,見李承陽搖了搖頭,心中就開始緩緩醞釀著接下來的話。
報官?對李承陽來說,不管什麼官來了,那都是他穩贏的局面,別說是他,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哪個真把長安縣令放在心裡過,都是國公的長子,誰跟誰行禮還不一定呢。
“這位公子啊,畢竟是您鬧事在先,我這護院們也是出手急了點,不如這樣,我在送您壺酒,這事就算過去了,和氣生財嘛”老趙打著哈哈,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誰跟你和氣了,我在跟你說一遍,我是王家公子,王肖,王家,知道嗎,土豹子,我怎麼吩咐你的你就怎麼去,放心,我不找你的麻煩,我今天就和這幾個小子槓上了,還不快去”。
“王肖!”李承陽幾人互相看了看,這次聽清楚了就是那個他們打算好好玩玩的人,沒想到這還帶送貨上門的。
小程段瓚相視一笑,就好像剛剛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這位客官,請您出去,我們酒樓既然開門迎客,那自然就要保證食客們的安全,既然這事是您先無禮在先,那麼我就不能虧著心給您辦事,您走吧,以後不要來就行”老趙硬氣起來了,他也是被煩的不輕,他家太子都想著放過你,官都不讓報,怎麼還這麼不知趣,這是活夠了?
王肖卻還沒有絲毫自覺,指著老趙的鼻子:“好啊,我剛剛賞你們店裡幾百兩銀子,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貴客的,我花了千兩白銀在你們這吃個飯,我的錢真以為那麼好掙?今天你要是聽話還好說,要是不聽話,你們這店,以後別想開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這店開不下去”。
隨後想了想是不是又忘了什麼,隨後一拍門框:“還有你們家的廚子,還有剛剛那個小娘子,都給我帶走,敬酒不吃吃罰酒,記住了,今晚就送到我的住處去,公子的銀子是白拿的?”。
老趙和李承陽對視一眼,眼裡滿是疑惑,這怎麼還和銀子扯上關係了。
“嘿,頭一次見到吃白食的還這麼理直氣壯嘿,還數百上千兩白銀,哪呢,我看看,你們加起來就五個人,哪裡來的幾百兩銀子,這叫什麼?吹牛?這哪是吹牛啊,這簡直是吹老虎呢”小程抱著雙臂就是一陣嘲諷。
王肖滿臉通紅,哪怕小程的話聽不懂,但是那字裡行間的都是嘲諷他的語氣,如何讓他不怒:
“數百上千兩銀子都沒見過,都是長安城裡的賤人們,麻桿,麻桿呢,當初不是你來訂的飯嗎,站出來讓掌櫃好好認認,讓他們見識見識有錢人是個什麼樣子,麻桿?瘦猴?”。
段瓚嘿嘿一樂:“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和你差不多高,但是瘦的一吹風就能倒的那個男的,別找了,人家早跑了”。
不等王肖回話,段瓚又給他補了一刀:“還有啊,這間酒樓剛開業,吃喝隨意,一文錢都不用收,我是第一次見有人恬不知恥吃白食還大喊大叫的,今天還真長了見識了”。
老趙生怕王肖受的打擊不夠,緊接著段瓚的話頭:“還有啊,本酒樓裡是不許收賞賜的,就算一定收到了,那也會統一交上來,讓我給他們送到家中,但是到現在,我是一兩白銀都沒見到”。
酒樓外,麻桿鬼鬼祟祟的穿行在人群裡,段瓚小程一露面他就認出來了,等王肖叫囂的要掌嘴的時候他就偷偷撤了,現在的他後悔的要死,怎麼非要接這個照顧公子的任務,還幻想著一步登天?真是想瞎了心吶,趁著一會宵禁,趕緊溜之大吉為先。
王家公子?誰愛伺候誰伺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