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老們走了,臨走時有個老頭拉著老趙的袖子不放,硬是帶著老趙走出了皇宮,這舉動獲得了在場眾老的一致認同,紛紛拉起身邊的廚子一同隨性。
好在領頭的宿老跟段志玄交代了,明天就把人送回來,就是讓他們把油潑面的法子貢獻出來就行,反正都是李世民應允了的。
李世民一路送到了宮門,這才依依不捨的對著眾人告別,對老趙的求救聲視而不見。
最後的一番寒暄過後,眾人穿戴好衣服走出了皇宮。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李承陽的護衛和長孫派出去的人竟是同時到了宮門。
一群抬著竹子扛著紡機的護衛和老者們擦肩而過,更是讓這群人老淚縱橫,紛紛感念陛下的恩情。
外邊的事情李承陽沒心思去聽,更沒那個精力去管,現在的他正對著一人多高的竹子堆發愁。
誰能告訴他這麼多竹子他要扎到什麼時候?還有,勞煩問一句那個扎紙人用的小竹條到底是怎麼樣才會有那麼好的韌性?
沒人知道啊,招來木匠問了問,結果被告知那是篾匠的活計,他們不會。
得,先試試吧,反正就記得一條,把竹子放進開水裡煮,成不成的就是它了。
起鍋燒水,把竹子都砍成兩米長的竹節,往鍋裡一扔,全活。
第二天一早,李承陽精神奕奕的出了門,經過這些天的休息,他終於撤下了身上包紮的布片,整個人已經獲得了新生。
看著不滿全身的刀痕,嘆了口氣,也好在現在年輕,說不定這些疤痕還能長好呢。
不想這些了,今天難得的休閒時間,李固還在太醫院裡養傷,李承陽去看過,沒什麼大問題,李綱自請禁足半個月,李世民忙著處理戰後事宜,再不去酒樓看看實在說不過去了。
叫上笑兒李侍,在把新來的五十名護衛都帶上,之前剩下的那個護衛被李世民藉口需要人手調走了,現在不知道又被安排在了誰的身邊,反正不是自己就行。
路過程府,發現裡面又傳出來小程的哀嚎,進去把人給救出來一路同行。
“我發現你不是在捱打,就是在去捱打的路上,說說,你爹這次打你又是為了什麼?你又找了個平康坊的小娘子?”對於受罰的小程,李承陽自然而然就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小程幽怨的看了李承陽一眼,那眼中滿滿的哀怨差點溢位來:“你還說,還不是你,別說是我,你問問咱們這些兄弟們,不對,你還沒把兄弟們認全,要不是你做了那事,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捱了這頓揍”。
“那事?什麼事?我做的事多了,哪件不比你們強得多,你倒是說說具體是哪件”。
“喝斷便橋的那件啊,還有什麼,你都做了什麼,你可把你做的別的事都捂住了別說啊,這讓我爹聽到還不得打死我,兄弟你可饒了哥哥這一次吧”。
“那件事啊,這不是一時衝動嗎,我當時也沒想到這事會有這麼大的影響”李承陽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還真沒想到這事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對他來說那事還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事情。
他人糟粕我之瓊玉,這事一傳開,李承陽就成了英雄的典範,甚至還成了不少心懷熱血的少年心中的榜樣,一人阻擋五千大軍而不漏絲毫懼色,那畫面想想都令人嚮往。
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李承陽當時要不是突發奇想砸斷了便橋,現在有沒有他這人都不好說,如今已傳開卻成了神話般的人物。
再三保證下次有這事就叫上小程,這才讓他安靜下來。
到了酒樓,這裡的裝修也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用的是宮中的木匠,那手藝和速度都是沒的說。
進了樓裡,小程的話匣子就又被開啟了:“我說殿下啊,這裡面你怎麼全給改了,原來行軍鍋去了哪裡?你還真打算從頭在幹啊”。
小程還是對那一口大鍋飯念念不忘,到現在都想暗示李承陽把原來的造型還原回來。
“都跟你說了,行軍鍋那是以後的事,等我稍微改改我就在開一家,少不了你的,不就是那麼一個鍋嗎,我知道怎麼更好吃”李承陽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火鍋一拿出來什麼行軍鍋那都靠邊站。
“殿下,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等著,現在這環境弄得不錯啊,你打算把你東宮裡的那些飯食都放過來賣?”小程一聽以後還有行軍鍋吃,當下也不再糾結,反而開始打聽起這酒樓日後要經營的專案。
“恩,不僅僅是我宮裡的那點東西,既然開了酒樓,那東西就要正規一些,我會把東西都提前準備好”對於小程,李承陽自然有問必答。
現在社會的鍋碗瓢盆都原樣仿製出來,還有託付給吳禮的各式刀具都送了過來,整個廚房終於有了點前世的模樣了。
少數調料不夠,不是什麼大問題,弄點海帶什麼的往菜裡一放,要是怕被人發現就提前把海帶包好,等菜品做好了在拿出來,海帶裡的味精對於菜品的加成那可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