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陽想做的就是想要這世間再無饑饉之憂,不過這是件長期的過程,眼下這兩年還是先把突厥滅了再說。
李侍的事用不到他操心了,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工作不是白做的,李一那幫人不知幫了她多少忙,萬事開頭難,既然第一步已經邁了出去,那麼後面的事情就更加用不到他操心了。
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人來幹,諜報的事情不擅長,就不插手了,李承陽擅長的事情是什麼?服務員啊。
“所以這就是你上來就踹我一腳的理由?”小程趴在酒樓地上死命的哀嚎,口口聲聲要李承陽給他個說法。
李承陽一指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小服務生,衝著小程嚷道:“我還問你呢,我家這可不是平康坊,你不聲不響的就對我家服務生動手動腳的,踹你都是輕的”。
小程嗖的從地板上跳了起來:“什麼動手動腳,我就是看你家小娘穿的很漂亮,我這才想上去仔細研究研究,什麼動手動腳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了”。
李承陽看了看一旁的服務員,現在她們都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統一的服裝,正在笑兒的指揮下在大廳中鍛鍊這儀態。
衣服都是統一的,李承陽從前世盜版來的旗袍,雖說這東西穿在平板一樣的小姑娘們身上並沒有前世的那種完美的曲線,但是相對於現在繁瑣的唐裝來說確是格外的不同。
旗袍的顏色各有不同,李承陽打算用這個來區分酒樓服務人員的品級,以後就按照品級來發工資。
當然漏大腿的側縫沒了,李承陽把開衩裡層還蒙上了一層白布,在不影響美觀的情況下儘量還原出旗袍的美。
好看也說不上,畢竟不知道現在人的審美能不能接受這些旗袍,當時想的就是儘量的方便一些,又不能忽的拿出來現代的服飾給人穿上,所以才取了箇中拿出了旗袍。
現在看起來倒是不錯,小程常年來往於平康坊的人都會被這旗袍吸引到了目光,那說明還是會被人接受的。
“他有對你做過什麼嗎?受了委屈就說出來,你也看到了,他打不過我,有我給你出氣”李承陽詢問那個服務員,被人佔便宜絕對不能容忍下去,都是良善人家的閨女,全靠著治冰司一直以來的威望作為保障,這才這麼幹脆的進了酒樓。
對於那些人無條件的相信,李承陽絕對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
“沒有,就是這位公子突然想我衝過來,有些被嚇到了,我也不知道這公子想要做什麼”女孩顫巍巍的解釋。
看來還真是冤枉人家小程了,說的也是,堂堂小公爺,也不會作出那些沒品的事情來,值得小程這種級別耍流氓的人,那最少也要是和他處於一個層次的人物才行,低了就有些掉身份了。
踢了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躺在地上的小程,沒好氣的說道:“起來起來,多大點事,這不說開了就行,走,我去給你叫幾個菜,好好給你賠禮道歉,別裝了,我要真用力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
小程慢騰騰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還在疼的後腰,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你還知道你力氣大啊,就那麼一腳比我爹踹我踹的還疼,我跟你說,這次我要四菜一湯,還有昨天你們家廚子做的那些什麼什麼油麵,要是能把行軍鍋在擺出來那就更好了”。
“你怎麼還惦記著你的行軍鍋呢,沒了,都被我送回軍營裡去了,油潑面有,等我吩咐一下,應該一會就好了”不理解小程到底對行軍鍋有什麼怨念,一來到這個酒樓永遠忘不了的就是這事。
“站!就要站的直,每一步都要保持穩重,不要撒了一點湯汁,現在都把手上的托盤舉好了,什麼時候手上不抖了,什麼時候咱們就開始訓練傳菜,儀容,主意儀容,笑,要漏出八顆牙”笑兒的聲音銀鈴般的在大廳中回想,聽得趴著欄杆吃麵的李承陽一陣舒坦。
“嘿,你這侍女還真有兩手啊,別看年紀小,這走路說話都透著股貴氣,小小年紀就這麼了不起,你從哪找的?”小程蹲在旁邊呼啦啦吸著麵條,好不容易空出嘴來說了句話。
“她年紀小?我年紀就不小了?我和她同歲好吧,這是當年我落魄時候撿回來的,你可以叫弟妹,你要想要就自己去街上撿去,別打你弟妹的主意”。
小程把嘴裡的麵條一吐,惡狠狠的開口:“呸,你怎麼想我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還能打弟妹的主意了?你在這麼說可不是一碗麵能解決的了”。
“知道知道,那不隨口一說嗎,誰讓你一直都是個色中餓鬼的樣子,我能不防著一手嗎,一碗麵不夠是吧?老趙,老趙人呢,再給程小公爺來上一碗”李承陽撇了撇嘴,沒什麼事一碗麵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碗。
“我要三碗”小程瞪著眼珠推翻了李承陽的臆想。
“老趙,來三碗”不跟著腦子一根筋的人計較,三碗就三碗,這世界上沒有三碗麵條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四碗,恩,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