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避過一發迎面飛來的不明飛行物,又把門關好:
“爹,什麼事生這麼大氣,不至於的,還有事能難道您嗎”。
李世民沒好氣的指了指他,緩了好半晌才說了一句:“既然醒了就好好歇著,這裡的事用不到你管,回去”。
撐著病痛的身體,怎麼能就這麼草草退出:“突厥這次不會攻入長安,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攻城”。
李世民眉毛一挑:“我早知道了,這是誰告訴你的?李綱?他不是自請禁閉半月了嗎,難不成是你小子自己分析出來的?”。
“嗨,這不是剛剛醒過來,睡了兩天,腦子清醒的很,自己瞎琢磨出來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早就知道了,草原上的情況一直在不斷傳回來,這次是頡利撞了大運,偏偏就遇到了那麼倆玩意兒,不然現在早就該退走了”說道涇幽二州,李世民狠狠的咬了咬牙。
“草原上被頡利折磨的苦不堪言,他錄用了那個什麼,趙德言,想要學咱們也搞中原這一套,結果學了個四不像,仁義禮智信是一個沒學會,前朝的那點橫徵暴斂倒是完完整整的搬了過去,那趙德言不斷地壓榨中小部落,把獲取的利益不斷上交,同時從中原大量購買昂貴的器物供頡利消遣,頡利在不做點什麼,草原就該亂了”。
這才理解了突厥為什麼來的這麼突然,不過是頡利想組織一場大行動來挽回他的形象,鞏固他的地位,為了回去能得到更多的擁護,這才冒險進入中原腹地劫掠,也方便回去再次享受他的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您既然知道突厥的目的,還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城外的百姓不是提前躲入了城中,要麼就鑽進了深山老林,這次損失雖說也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充其量少了點糧秣而已,以我大唐現在的國力,這應該是不錯的結果了”李承陽對李世民那麼大的怒氣好奇不已,損失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李世民為什麼還會氣成那副樣子。
李世民卻沒接過話茬,而是轉頭問李承陽對突厥的看法。
“看法嗎?突厥不過是虛張聲勢,只要咱們擺開陣型,緩緩把他們圍攏,任憑他們神通廣大,在咱們的合攏下也是插翅難逃,甚至咱們都不用去打,圍攏後堅壁清野,不出幾天他們就得投降”李承陽把自己的看法簡單敘述的一遍。
“辦法是個好辦法,但是不可取,現在的情況咱們不宜大動刀兵,大唐實在經不起折騰了”李世民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僅是不宜大動,甚至兵力都有些不夠了,十二衛二十多萬人,至少要留出一半來駐紮各地,現在不少地方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一旦和突厥開戰,那我們面臨的將是四面楚歌,尤不得我們不謹慎”。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十二衛留下一半還說的過去,因為他們駐守的都是要道,萬一全軍出動,突厥面臨的就是一個毫不設防的中原,憑藉他們的機動力,一旦分散開來,那李世民只能乾瞪眼,束手無策。
而把能調動的兵力全算上,也就十幾萬人,而且絕大部分是步兵,十幾萬步兵包圍二十幾萬騎兵,即使唐軍的戰鬥力再怎麼強,即使能把突厥圍殲,那肯定也是慘勝,這麼大的損失不是現在的大唐能承受的住的。
李承陽自己想了想:“要不咱們虛張聲勢一下,把能集結的大軍都放在第一線上,然後再讓人切斷他們的後路,這麼一嚇,突厥肯定心虛,到時候是戰是和那都是您說了算的”。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辦法不錯,也能操作,看來成熟了不少,我還以為你會要死要活的和人家拼命呢”。
辦法是歷史上的辦法,原來的歷史上就用的這一招,李世民六騎出陣,對著頡利一陣怒罵,同時安排兵力一隊一隊的出現在他後方,表示自己的援軍已經慢慢趕到了,現在不懼一戰,順帶著還派之前任命的涇州道總管尉遲敬德切斷突厥的後路,把突厥夾在中間,最後.進行的渭水之盟。
李承陽努力了一整圈,搭上了幾百人的性命,最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方法,沒有絲毫改變,個人的能力始終沒辦法改變大局,也是因為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太晚了,如果從他剛穿越的那一天就能想起這事來,那結局肯定就大不一樣了。
走出書房,和李世民最後建議了一句尉遲敬德的事,若有所思的離開了,一路上沒在思考突厥的事,反而對讓李世民勃然大怒的角色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誰能讓李世民如此投鼠忌器,現在的情況,李世民咬咬牙,拼盡全力一搏,對突厥的勝算最少有八成,再加上李世民長年的經驗和百戰百勝的經歷,就是勝算達到十成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在中原的就是突厥的全部主力了,基本上能來的全來了,把這群人滅了,最起碼兩代人不用再關心草原的事,若是戰爭中抓到幾次機會給突厥來一次狠的,唐軍的損失再小一點,反攻草原也不是夢想。
以李世民愛賭的性格和這麼大的收益,李承陽不相信他會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