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揉著生疼的左手,憤憤的回道:“他是什麼人,別人都說他是前隋的人,我也不知道真假,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說他以前是什麼樣子?難不成是因為家裡發生了變故,才導致這人性情大變?”。
“不是,大哥來之前他對我很好,大哥來了以後他就開始處處為難我,時不時的還會找個藉口這樣懲戒我”。
李承陽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起因還是因為自己,可能也是個阿諛奉承之輩,怪不得今日面對他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讓幹嘛就幹嘛。
對於自己搶了太子位李承陽表示很抱歉,但是既然推脫不開也只好笑納,太子的身份有好有壞,雖說會成為眾人的靶子,但憑藉他的能力,總歸能找到方法把人們的嘴給堵上的。
“原來是阿諛奉承之徒,虧他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麼名利心還這麼重,還不止一次的罰你,剛才還真是便宜他了,下次他再敢這麼做,你就立刻跑過來找我,出了什麼事大哥給你擔著,我看他還敢不敢再扎刺”。
李承乾沒說話,只是緊緊抓住了李承陽的手腕,有個大哥的感覺真好。
眾人無言,靜靜的走了一會,李承乾拽了拽李承陽:“大哥,我有事要問你”。
“有什麼事你說,都是自家人,用不到避著”看著李承乾想拉自己去旁邊說話,李承陽趕忙說道,家人之間的秘密能少點就少點,偷偷摸摸的容易讓人產生懷疑,誰知道你們倆人悄悄的溝通了些什麼。
有些事就是架不住猜想,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而且大多數人的猜測都會向著更壞的一方偏移,屁大點的事一再隱瞞之下,也會變成天大的事情,任何感情只要有了嫌隙那就不要在想回到從前,哪怕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不同,但是實際人的內心裡懷疑的種子早就結出了靚麗的花。
李承乾想了想,覺得大哥說的也對,清了清嗓子道:“大哥,今天那個博士說父王不尊古禮,任人唯親,聽不進逆耳忠言,只是憑藉強兵鎮壓一切,我不服就和他理論起來,他這才打的我,大哥你說咱們父王真的像他說的這樣嗎?”。
李承陽撇了撇嘴,什麼玩意兒,這樣的人是怎樣為人師表的:
“別聽他瞎說,什麼任人唯親,那肯定是他謀不到個好官職這才來詆譭父王,你看看魏徵,那不是還好好活著呢,成天弄得父王下不來臺,父王也沒把他如何,還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還什麼逆耳忠言,我看啊,就是他上書什麼的父王沒采納,這才惱羞成怒,都當不得真”
頓了頓繼續:“不過你還別說啊,他還真說對了一樣,那就是父王靠著強兵鎮壓寰宇,這才得以天下太平,不然沒有這強兵,咱們還能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嗎,怕不是早就屍骨無存了,就憑這句話,這老頭最起碼還是有點眼力的”。
李承乾應了聲是,就不說話了,李恪這時候卻突然蹦了出來:“那我以後也要帶很多的兵,保護哥哥弟弟,還有父王母妃們,誰也不能欺負你們,我要有多多的兵,再也不會被人指手畫腳了”。
李承陽詫異的看了看李恪,此時的他面紅耳赤,看來被自己的理想衝擊的氣血翻湧,連忙從笑兒手裡接過李恪,拍了拍他的腦門:“可不能多多的兵,這兵員啊,起於民間,要是有了多多的兵,那民間種田的人不就少了嗎,種田的少了那就得不到糧食,沒有了糧食那你的兵再多也沒用”。
李恪的熱血已經退去,此時又恢復了怯懦的樣子,鵪鶉一樣低著頭,不過一顆種子卻在他心裡生了根。
剛把李恪勸退,李泰卻又跳出來:“讓四哥去帶兵,我去種田,我要讀很多的書,還要種出所有人都吃不完的糧食,四哥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一起保護家裡人,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少年意氣啊少年意氣,誰小時候沒個英雄夢,沒想到李泰還能把讀書和種田聯絡起來,讀書種田兩不誤,這要是真要把事做成了,怕不是真要成聖做祖了。
“你呢小妹,你看你哥哥都有了志向,你現在想幹什麼,總不能也去打仗種田吧”逗了逗李麗質,小丫頭咬著手指想著什麼,一聽李承陽的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到:
“怎麼不行,我以後要成為平陽姑姑那樣的女中豪傑,四個要在我手下做個將軍,小泰就是我的大總管,大哥你就在家裡坐著,我帶著他們就去出征,誰欺負我們就滅了他們”。
小公主不可愛了呀,怎麼小小的身體裡還有這麼大的志向,平陽公主那是誰,李家起兵初期,足足給李家帶了一半的資本,李淵的號召一出,平陽公主李秀寧就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招募了十萬義軍,而且都是戰無不勝的強軍,現在大唐隊伍裡,大部分基層軍官都是當初李秀寧手下的“娘子軍”。
若不是她英年早逝,或許那個榮譽就輪不到武則天小姐姐來領了,可惜天妒英才,這才輪到李世民大放異彩。
沒想到小公主的志向居然是平陽公主,看來在長孫身邊沒少被灌輸李秀寧的豐功偉績,怪不得說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