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課題就不拿出來討論了,一行人只吃了半隻老虎,剩下的半隻原來準備帶回去做飯吃的,現在也算了,把骨頭剔除來,把肉還給大自然,骨頭帶回去,等著什麼時候把高度酒弄出來泡成虎骨酒,都說是好東西,但是從來沒嘗試過,現在有了這個條件當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都收拾完了,太陽也快下山了,今天出來很滿意,出了那截腿之外一切都很好,一行人懶洋洋的回到了程家莊子,帶上曲轅犁,又看了看被套上鼻環的牛,一切都相安無事,這才慢悠悠的回了長安。
車上的老虎仔引起了城門值守的一頓恐慌,就是李承陽秦王的身份搬出來,守城的軍官也是猶猶豫豫的不敢放行,畢竟大蟲放進了人群裡,即使這大蟲還是幼年期,那可能也會引起不小的騷亂。
小程不耐煩了,站出來衝著城門上吼到:“我說小段,段瓚,你小子是不是當了官就不認兄弟了,不就是三隻小畜生嗎,至於你還攔著秦王大駕不讓進嗎,又不讓你負責,趕緊的把門開啟,回頭我和殿下出去玩帶著你”。
城門上探出了個頭出來,正是小程嘴裡的段瓚,這是大將軍段志玄的兒子,而段志玄則是玄甲軍的統領,現在負責這皇宮內部的安全,玄甲軍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說了,那是李世民手中的王牌中的王牌。
當初三千鐵騎大破竇建德的十萬大軍,這三千鐵騎就是玄甲軍,把這隻戰鬥力極強的部隊交給段志玄指揮,那也足以證明李世民對段志玄的重視了,而他的兒子段瓚今年也剛剛成年,成年的當天李世民就封了個城門官下來,對段家的優待也可見一般。
只見段瓚面白無鬚,一張臉方方正正的,身材高不高沒看出來,若是再加上一個壯碩的身軀,這身身板放到西方那就是標準的騎士,還是那種能鬥得過惡龍收的了公主的成功騎士。
段瓚蹬蹬蹬的從城頭上下來,恩,就是段騎士沒得說了,先是給李承陽行了個禮,隨後給了攔住李承陽車架的小兵一腳:“沒長眼睛啊,秦王殿下的車子你都敢攔,去去去,回家給我反省三天,三天後在回來”。
李承陽正驚訝這麼點小事就要被罰三天,小程在一邊卻不樂意的回到:“小段你這是幹什麼,是我像仗勢欺人的人還是殿下像,把你那副應付廢物的玩意收回去,誰還能報復個小兵,報復那也是報復你個完蛋玩意兒,我說你看不起誰呢”。
小程越說越氣,眼看摩拳擦掌的就要和段瓚一決高下,段瓚害怕這沒見識過的秦王報復小兵,區區一個小兵可承受不住親王的報復,這才先打發小兵回家,等以後事情過去再出來,小程作為將門自然也清楚這裡面的勾當,所以對段瓚明知是他的情況下還採用這種方式,讓他頗為生氣。
段瓚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看李承陽並沒表現出紈絝的樣子,更是和程處墨想處的這麼和諧,乾脆也就放開了,程處墨的性子,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那是一句話都懶得說的,哪裡像現在這樣還為李承陽出頭:“我說程黑子,我這不是不放心嗎,你家裡沒教你遇到這事該怎麼辦嗎,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我能把兄弟裡往火坑裡推嗎,我還就跟你說了程黑子,你說我完蛋玩意兒,我還說你混賬東西呢,今兒這事別想輕易就過去了”。
李承陽一看,這都快打起來了,趕忙阻攔,慶幸這不是前世,人們基本都不會說髒話,他來到這裡聽到最髒的就是李世民的那句“彼其娘之”了,這和後世輻射人祖宗十八代的髒話比起來,呸,那就沒有可比性。
“行了行了,都給我個面子,這個段哥,本王替處墨跟你道歉了,他這人說話就是不過腦子,你也別放在心上,改天你有時間,我帶著他擺酒給你道歉”。
正經的道歉言論,他的道歉一般人不敢受,但是到了小程和小段這樣的也就不在乎那些東西了,但是還是讓段瓚一愣,小程更是大吃一驚的道:
“殿下您用不到這樣,我和他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樣真就反目成仇了,我倆這開玩笑呢,小段快快過來,殿下誤會了”。
段瓚連忙給李承陽賠罪,他和小程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的關係還是很親近的,不過他們表現親近的方式有些輕微的不同,他們是越打感情越好,這麼多年兩個人沒少互毆,可感情還是與日俱增的。
李承陽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段志玄在他心裡一直是個神秘的人,明明身居國公之位,又擔負著統領玄甲軍的重任,還有著李世民的絕對信任,但是他在歷史上並沒有留下什麼顯赫的名聲,既沒有以少勝多的戰績,也沒有值得誇獎的政績,整個朝堂上幾乎都見不到他的影子,現在能接觸一下段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自然是不會介意到錯了歉。
跟小段保證了一下,小傢伙們會一直在護衛的看管之下,絕對不會讓老虎跑出來,又私下約定過些時間趁著小段輪休,出來一起吃個飯打個獵什麼的,這才算是進了城。
皇宮的侍衛就好說話多了,看到秦王的車架,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話就把人放進去了,皇宮內對秦王還是有點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