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凜的話像是利刃一樣可以直接切人肺腑,讓人似乎無所遁形。
而他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態,更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葉禎禎看著他,知道自己的資料似乎已經被他調查了清楚,所以才會有現在的這種質問。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很靜,就連多話的顧司衍都選擇了閉嘴,飛揚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深不可測,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著。
一派的沉寂中,似乎連呼吸和心跳聲都被無限的放大。
身子緊繃到了極點,到最後反而放鬆下來,葉禎禎清清嗓子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經調查的那麼清楚,那麼還問我幹嘛?”
這是一種以退為進的反問,在沒有想到更好的答案之前,她只能和夜凜打著太極。
夜凜沒有說話,凝視著眼前的眸子。這雙眼眸,一點兒都沒有被拆穿以後的驚慌,溼漉漉的黑眸像是帶著那種森林深處的霧氣,讓人怎麼也望不見底。
這樣的眸光,甚至讓人會懷疑,這真的是未成年少‘女’應有的眼神?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葉禎禎說著立刻的轉身走人,腳步一下也沒有停歇,目標直接是大廳前方的酒店房‘門’。
她現在,絕對不可以和他們繼續呆在一起。
“我為什麼知道炳叔的事?”
夜凜的聲音在身後突兀的響起,見到她沒有停身的意思,腳步聲直接響起。
葉禎禎的腳步瞬間加快,但是卻沒有身後的人身高‘腿’長,在她的手輕觸到‘門’把的時候,一隻手臂直接越過她的肩膀按在了‘門’上。
她無奈的轉頭,就見到了身後夜凜冷沉的面孔。
他的手臂並沒有收回,葉禎禎幾乎被他圈在了懷裡,那種居高臨下的眸光中帶著嘲‘弄’:“你以為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你走得掉?!”
鼻端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那是一種‘混’合著剛洗完澡沐浴液的香氣和尼古丁的味道。聞上去那樣的熟悉,以及不習慣。葉禎禎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身子幾乎貼在了‘門’上,白皙的手指更是有些緊張地揪緊自己的衣襟。
夜凜本來根本就沒有準備做些什麼,可是眼前少‘女’這樣的姿態,偏偏像是一種挑釁,讓他不自覺的就低下頭,看上去有些無情的薄‘唇’距離葉禎禎越來越近。
她的眸子忍不住一縮,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強烈的反感。
“你是準備和**會的那些人一樣,侵犯未成年少‘女’?!”
她的話像是夏日裡一盆冰水從頭頂一下子澆下,雖然不至於寒氣刺骨,但是卻涼意沁心。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禎禎眸子微抬的看向他,那裡面的譏誚讓夜凜的身子像被蟄了一下般立刻向後退了半步,本來橫亙在葉禎禎肩膀上的手臂一下子收回:“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身上還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這句話十分的冰冷,但是話語裡的刻意讓他身後的顧司衍都忍不住一撇嘴。
“既然這樣,你更沒有必要留我在這裡!”葉禎禎則稍微鬆了一口氣,剛才兩人的距離那麼近,讓她都有些‘精’神恍惚起來。現在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冷靜才再度襲上心頭。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夜凜眉頭微蹙,到現在為止,這是第一次他和人說話沒有佔據主動權。似乎從接近她的那一刻,他的思維就已經不自覺的被她帶偏。他本來,也只是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已。
葉禎禎的身子一僵,她還沒有想好這件事要怎麼回答。其實從她開口告訴他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未來免不了會被質問,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
“既然結果是好的,幹嘛要問原因是什麼。”
她看著夜凜,面無表情的說道。
炳叔的事情,就算是她不說,他最後也會知道,她只是想賣給他一個人情,而不是埋下一個禍患。
“英蘭會有你的人,還是你父親的?”夜凜看著葉禎禎眉頭一挑,他現在才看到她眼底的緊張,那是力圖若無其事也沒辦法掩飾的情緒。
能夠知道英蘭會里面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有他們的人,這個人該埋得多深。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司衍此時卻終於忍不住的‘插’話道:“她父親是誰?!”
夜凜回頭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青城首富,葉子昊。”
“她就是葉家那個一直養在國外的掌上明珠?!”顧司衍對青城的上流社會也是瞭如指掌,他此時才認認真真的又打量了葉禎禎一眼,一下子走過來把夜凜拉到了一邊:“你招惹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