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面無表情地回到院子,幼年的蟲王糯米躺在地上,節肢從剛才一直掙扎到現在,沒有消停。
這麼長時間都翻不過來身麼……你可是深度四·蟲巢的主人啊!
有一天你將統帥蟲群,成為海島上唯一的主宰。
你的族群能夠撕碎任何敢於冒犯你的敵人,多少生靈的生殺在你一念,叢林與大地也要為你讓開道路。
當你帶著蟲群巡獵的時候,就彷彿降下天災,僅僅是途經就足夠令鳥獸肝膽俱裂。
然後你告訴我你現在摔倒了起不來,得要我抱抱才可以……
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
“蟲群之心”聊天群裡面只剩下小丫頭撕心裂肺的吼叫,翻譯過來就是——
“要巴巴!巴巴不要我了嗚嗚嗚!”
幸好他媽的這句不會被直播出去啊!直播出去我臉往哪擱!
母胎單身的許樂哪見過這陣仗,他在糯米肚皮上戳了戳,幼年的蟲王便蜷縮起來。
“癢癢!”
……個屁!許樂將她翻過身來,通體潔白像是玉雕的蟲王,揚起頭節像是在求安慰。
許樂拍了拍她冰涼的頭部,她幾丁質的頭甲已經硬化,不輸之前獵殺過的巨蠍的甲殼了。
“明天去把你的部屬召喚回來,有活兒讓它們幹。”
“能幫到巴巴,糯米開心!”
被一隻蟲子這麼喊爸爸,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我沒有那種奇怪的怪癖啊!許樂內心咆哮。
林夕涵抱著手臂晃過來,她對蟲子還是有一些不能適應。
“活兒?你打算讓蟲群幫你伐木?”
“想什麼呢。”許樂斜斜地看著黑皮,營火的躍動下,黑皮身上被照亮的地方和陰影之間,分界明顯。
分界線勾勒出來驚心動魄的弧度,一個半月過去,她的線條更加野性而充滿力量感。
多餘的贅肉幾乎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腹部極平坦,川字形的馬甲線像是刀刻上去的一般。
前胸的短衫被高高頂起,又被手臂進一步託著,頂端兩個點之間的皮料連成一線,幾乎要崩裂開。
“讓蟲群幫忙搬東西而已。”
許樂比劃了一下,“今天試驗了一下,十公里外的杉樹林,搬回來一棵樹就花了小半天工夫。這樣的進度太慢了。
“用新的鋸片伐木,半小時一棵沒有問題,路上花費那麼多時間完全是浪費。
“杉木林旁邊是一片陡坡,陡坡下去是一片碎石灘,再往外就是海水了。”
林夕涵插嘴:“把鋸下來的木頭推下去走水路?”
“不賴嘛,這也能想到。”
林夕涵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看到許樂懷疑的表情之後,她赤足的足尖點地,小腿肌肉繃緊,這是近身側鞭腿出腿的前兆,威力巨大,沒少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