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軒眼中帶著震撼。
守塔老人笑道：“恭喜你，成為千年來唯一一個，成功進入靈界塔第九層的人。”
賀君軒皺眉：“所以，我在第九層的對手，會是你嗎？”
“你想太多。”
守塔老人搖頭，“其實，所有的敵人，在第八層就已經結束了，真仙境之上的存在，我們靈界塔還無法禁錮。”
賀君軒上前幾步：“所以，我現在應該算是徹底的透過了靈界塔吧？”
“沒錯。”
守塔老人點頭。
不過，在他的眼神中，賀君軒卻並沒有看出多少恭喜的意味，反倒是帶著一抹解脫與釋懷，還有一抹希冀。
賀君軒的目光在第九層四周環視著，並未見到如之前幾層中出現的壁畫。
於是不禁有些疑惑：“之前那些樓層中的壁畫呢，為何就到此戛然而止了？”
“因為未來不可知。”
守塔老人忌諱莫深的說道，“這壁畫蘊含著過去與未來，唯有真正的走過，才會心中有所感悟，我想你心中也很清楚。”
賀君不由的皺眉。
他不知道這個守塔老者在神神道道的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說道：“不瞞你說，我領悟虛無法則時，曾經無意中進入一片時空。”
“在這片時空內，天道崩塌，蒼生慟哭，真仙喋血，遍地屍骸。”
“我所目睹的這一幕，是不是就是壁畫上所刻畫的一幕，這個世界，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麼？”
“是否有人曾為我們負重而行，最終卻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他一股腦的將疑問全盤托出。
若是眼前的守塔老人都無法解開他的疑問，那他真的不知道，究竟誰，才能夠給他正確的指引與解答。
“曾經有過。”
守塔老人滄桑道，“未來也會有，黑暗物質蠢蠢欲動，至暗時刻即將來臨，未來的路，沒有人能夠預測。”
又是至暗！
賀君軒沉吟道：“曾經有天道說過，人間界將會淪為一個棋盤，眾生都將變成棋子，這件事是否真實？”
“不止棋盤。”
守塔老者搖頭，“棋盤之上，雙方將帥對弈，走卒衝殺，大炮轟鳴，已經淪為血腥戰場，說做棋盤太輕描淡寫。”
他認為，被稱為棋盤不太真切，應該被稱為戰場，這也是預示著，未來或許會有一場撼天動地的大戰。
“是仙界？”
賀君軒疑問。
守塔老人搖頭：“仙界也會凋零。”
賀君軒心中逐漸有了明悟，眼中也變得更加的堅定：“倘若我說，我想要掌握靈界塔，想要獲得跳出棋盤的資格，可行？”
這一次，守塔老人總算是不再盤膝坐著了，而是站起身來，目光灼灼：“靈界塔曾經鎮壓過黑暗物質一段時間，早已被黑暗所侵蝕。”
“你一路走來，那些被斬殺的黑影，其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帶動著黑暗物質沾染在你的身上。”
“所以，出入靈界塔，會有一場靈氣灌體，為的就是將體內的災厄給驅散。”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