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是什麼鬼!”
仇家眾人見到那道真龍虛影,止不住的兩腿打顫,滿臉愕然的看著那衝破屏障的螭吻,這一層屏障對於此刻的螭吻而言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輕易就撕碎了。
“別,別過來啊,我們錯了!”仇家眾人腿軟倒地,不斷的後退著,但是螭吻卻緩緩的走出來,此刻的它體型變大了數倍,遠遠的看去宛若一座小山一般,走起路來大地都在不斷的輕震。
望著這宛若蠻荒巨獸的螭吻,仇家人全被嚇破了膽,面對這樣的神獸,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有絲毫的放肆。
此刻再看他們,全然不見當初的囂張模樣,臉都被嚇得慘白,比鬼都不如!
“解……藥。”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就像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一般,眾人驚訝的發現,這聲音的來源居然是眼前遮天蔽日宛若小山一般的螭吻發出來的。
“這神獸居然能口吐人言?”
仇家人無比的驚愕,要知道他們可從沒見過有妖獸能夠在金丹期就口吐人言,據記載,妖獸要到元嬰期但是元嬰這才能說人話,而螭吻顯然不屬於一般的妖獸,而是神獸。
所以他這才金丹期就能夠口吐人言,只不過因為尚未熟悉的緣故,這才只能不太熟練的斷斷續續的說話。
“解藥,您要什麼解藥?”這仇家人絲毫不敢再拿它當做一般的妖獸來看待,對待它的態度自然是無比的恭敬,自然是用您來稱呼。
“給老……張,解藥給……他!”螭吻指了指正勉強爬起來的張真人,示意讓這些仇家人將解藥給老張,將他體內的毒素解開。
仇家人面面相覷,眾人都望向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問道:“老,老大,我們要給他用解藥嗎,方才我們還這樣侮辱他,萬一他毒素解開了,殺了我們怎麼辦?”
“少廢話!”
領頭的仇家人冷哼一聲:“咱們現在要是不給,那咱們現在就得完蛋,懂嗎?”
說著,他已經搶先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黑瓶,取出瓶子裡的丹藥給張真人服下,服下這解藥後,張真人這才感覺自己的真氣緩緩的被釋放出來。
能動了!
張真人撇了一眼雙腳的劍傷,這是方才的仇洪給他留下的,這份恥辱自己必然要報,否則就對不起自己手中的劍!
……
與此同時。
天空陰沉的可怕,那天邊的黑雲依舊在不斷的凝聚著,彷彿在下一刻就會有雷電從天而降一般,無比的壓抑。
而陣法中,賀君軒全身焦黑的站立著,在他的身旁沈夢月極力維持著陣法,因為先前的那兩道雷劫,這陣法已經無比的殘破,不過好歹沒有完全破損。
“呲呲。”
賀君軒的身上有細密的雷蛇在不斷的遊走著,這雷電還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肉身,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看來這白裙女子並沒有騙他!
“你斷然不可放鬆警惕,因為最後一道雷劫才是最關鍵的,之前的那些都只是開胃小菜而已,先前的上古大能就是倒在了這最後的雷劫之下!”白裙女子擔心賀君軒驕傲自滿,於是便提醒道。
“知道。”賀君軒點了點頭,看向天上最後一道雷劫的孕育,這一道雷劫單看雷雲的濃度,恐怕比起第一道與第二道相加起來的總和都還要多不少。
這一次真的需要放手一搏,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必須要全神貫注的準備迎接著到天雷的來臨。
就在這時,一位老者緩緩踏步而來,此人正是仇洪,賀君軒神色一凜,朝著這道身影望去。
“你是誰?”賀君軒質問道,望著這仇洪的模樣,只怕是來者不善,而且自己此刻還要面對這最後一劫,他的心中自然有些忐忑起來。
最關鍵的是,一直守候在外的螭吻必然是會發現他的,如今他還能進來,這意味著螭吻可能遇害了!
“你不必緊張。”
仇洪笑道:“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這麼年輕就要渡劫了嗎,可是我看你的修為只不過是金丹期中期而已,如何能夠引來這天地雷劫?”
說著,他開始環視四周,最終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葉家老祖,頓時眼中就閃過精芒,冷笑著說道:“咦,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君臨苑的主人啊,轉世奪舍之人嗎,難怪他願意為你抵擋雷劫。”
仇洪見到葉家老祖後,他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於是就將仇恨的矛頭對準了眼前的葉家老祖。
此刻的葉家老祖佔據著葉浩雲的肉體,完全一副年輕人的模樣,而且還有賀君軒自願為他抵擋雷劫,這完全就是修仙界大佬的待遇啊,也難怪仇洪會瞎猜。
葉家老祖眉頭緊蹙,恨不得直接將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傻逼給活活掐死,這是什麼分析,這是什麼腦子?
什麼叫我是君臨苑的主人?
你該不會覺得我是什麼大佬吧,實不相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才是我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