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武長老的功勞給吞了,或者說,你壓根就沒有將武長老的功勞告訴眾人?”武承不斷的質問。
“碰!”
武煌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一把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放在桌子上,而後冷冷的說道:“想必你也看到武厲的態度,他如此的頂撞我,還揚言要在我們家宴慶祝的時候辦理喪事,你說,他的眼中可還有我武煌的位置?可還有我武家的位置?”
“可是無論怎麼說,武長老都是當之無愧的功臣啊,您可不能就這樣剝奪了他的功勞!”武承據理力爭,想要為死去的武長老爭取一份屬於他的功勞!
“放肆!”
武煌冷哼道:“我的決定豈是你能擺佈的?我告訴你今天這酒你不得不喝,只要你將這次的慶功宴應付下去,我日後必然會給武長老他們極大的補償,但是你要是不喝,那不僅武長老沒有半點的功勞,就連武厲我也要治他一個無視上級的罪名!”
轟!
武煌這番話出口,武厲頓時傻眼了,直愣愣的盯著武煌的臉,就好像從來都沒有清楚的認識他一般,心中萬分的複雜。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武煌居然會以此來威脅他,可是這武長老剛剛為武家拋頭顱,灑熱血啊!
這樣對待有功之臣,任憑誰都會寒心的啊!
武承神色黯然,他已經虧欠武長老太多了,要是此番還連累武厲被罰的話,那可太不是東西!
這酒,就算是再苦,他也只能一口一口的喝進肚子裡,這人的笑臉就算是再假,他也能不斷的回以笑容,不斷的應承著。
這就是人生!
他只希冀著這酒能夠將他變得麻木,以此來忘卻自己對於武長老的愧疚!
酒過三巡,他實在是頂不住了,他想要去看看武厲,去看看武長老的母親,她要是知道武長老已經身死的訊息一定會萬分的悲痛吧,喪子的感覺必然是痛徹心扉的。
而身為當事人的他卻在這酒宴上與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這實在是太過於諷刺了,念此他便不再猶豫,直接推掉了所有的酒,就這樣醉醺醺的朝著武厲家趕去。
隔著老遠的距離,他就看到武厲家門外擺放著許多的花圈白布,果然如武厲所說,他要在家族宴會的時候為自己的弟弟辦一場喪事,他確實做到了!
來到武厲的家中,他遠遠的就聽到了武厲的母親悲傷的哭喊聲,想必武死亡的事情,即便是武厲不說,也會有閒言碎語傳入她的耳朵裡。
“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武厲的母親悲切的哭喊著,而武厲則站在一旁低聲的安慰著,突然他看到武承一臉酒氣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武厲當即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嗎,就連你也是來這裡炫耀你的赫赫戰功的嗎?這個點你應該去與他們慶祝才對!”
武厲像是在嘲諷,也像是在自嘲:“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弟弟的死那個武煌絲毫沒有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還拿什麼武家來壓我,你知道的,我不吃那一套!”
“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們只是被仇家壓制的太久了,過段時間,他們就會知道武長老的功績的。”武承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不過武煌那般的態度,他能否將武長老的功勞公之於眾,這還很難說呢!
“之前我還在想,為什麼死的人是我的弟弟,而不是你,而現在,我看到武煌的這般作為,是真的噁心!”武厲冷冷的說著,他自然清楚,自己弟弟的死與武承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更大的原因是仇洪。
可是那武煌的態度卻令他極不舒服,他分明是想要將武長老的功勞歸為己有,好穩固自己族長的地位!
“進去,給我狠狠的砸!”
這時候門外一道聲音傳來,這是武家的侍從圍攏上來,直接將武厲門口擺放著的花圈白布全部砸爛扯攔,一點餘地都不留!
武厲當即大怒,直接衝出家門一掌將眼前的諸多家僕轟飛出去,幸好他還留有餘手,否則的話,這一掌就足以將場上的人盡數轟殺,壓根就沒有活著的可能!
“放肆,誰給你們的狗膽,膽敢來我這裡砸門的?”武厲目光銳利無比,望著周圍的眾人。
“是我的命令!”
這時候人群紛紛退讓開來,為首的這人正是一臉冷笑的武煌,他緩緩的走到前頭,對著武厲說道:“是我吩咐他們來砸你們的家門的,我們武家在慶功宴,你身為武家長老非但不參加,反而在此弔唁,你居心叵測啊!”
“是你?”武厲眼神一凝:“我弟弟死了,我弔唁難道都不行,這都需要經過你武煌的同意?”
“弔唁可以,但是你在這個時間點進行弔唁,很難不讓人想歪啊?”武煌冷哼道:“誰知道你是在為你弟弟弔唁,還是在為我們武家弔唁?我看你是想要我們武家全部滅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