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銀芒飛掠而去,細不可見,直接紮在了大金牙高舉著棒球棒的右手上。
頓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彷彿失去了知覺,所有的力量全部被抽乾,就連舉起棒球棒的力量都沒了。
那正好揮舞在半空的棒球棒,失去了力量,從他的手中脫出,“哐”的一聲砸在地上,而後又從地上彈起來砸在他的腳指頭上。
“啊!”
頓時他倒在地上,左手保住了自己的腳,不斷的哀嚎。
此刻他的右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就連動也動彈不了分毫,就這麼無力的耷拉在他的身旁。
他的右手腕處,一根銀針深深的插入,但是卻並無分毫的鮮血溢位,他也嘗試著想要出手將那根銀針拔出來,但是隻要一觸碰到,手心裡就會傳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
這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別動了,你手臂上的命脈已經被我給封住,如果不怕死的話,你大可以拔出銀針試試。”
賀君軒淡淡的聲音響徹整個包廂。
他並沒有撒謊,人體內的命脈雖然只有一條,但是這一條命脈卻是直通人體內的任何一處地方。
封住他手臂中的命脈,那他就無法動彈手臂,倘若強行拔出銀針的話,以他凡人的體魄,必然會暴斃而亡!
大金牙聽到賀君軒的話,一下子就慌了聲,這時候他動也不敢動,只得保持這個姿勢問道:“你是誰,少給我多管閒事!”
“真有意思,你抓了我的老丈人,現在反過來問我是誰,是不是搞混了?”賀君軒閒情逸致的邁步上前,來到沈夢月的身旁。
大金牙頓時明悟。
雖然他知道先前的那根銀針是眼前的年輕人所為,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會坐以待斃了。
“你們給我上,我要你們把他擒住,然後我要親手將他宰了!”
大金牙吩咐身後的小弟們出手,他堅信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饒是賀君軒再怎麼邪乎,那也是必然擋不住自己這麼多小弟的。
想當年,他在晉北,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否則初次來到這江城,他也不敢如此的囂張了。
“上!”
“抓住他!”
一時間,所有的保安全部朝著賀君軒的方向衝殺而來,他們手上拿著的全是鐵質的棒球棒,一般人要是被這玩意狠狠的砸一下,多半是就此喪失戰鬥力了。
“別擔心,有我在。”
賀君軒察覺到手心中沈夢月微微顫抖的手,不由的輕輕一捏,讓她感受到心安,而後鬆開她的手,朝著他們看去。
“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裝逼!”
眾人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心中火冒三丈,對賀君軒的殺心越來越重,恨不得將他痛打一頓,就當著沈夢月的面。
看他還怎麼逞英雄!
賀君軒驀然出手,一把扯過餐桌上的桌布,右手一抖,桌布掃過眾人的身前,帶著一股力道,將最前面人全部掀翻在地。
如火般紅豔的桌布在空中席捲,鋪滿整個包廂。
隨後他將這桌布微微一旋,化為一道紅色的長繩一般,不斷的抽打這前赴後繼撲上來的眾人。
不一會兒,整個包廂內就無一個人站立著。
賀君軒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不想當著沈夢月的面傷人,所以儘量用最溫和的方式將這幫人打趴下。
“你,你是什麼人?”
大金牙看到自己的一幫小弟不出片刻功夫,就被賀君軒打趴在地上,哭爹喊娘,頓時心慌了。
賀君軒輕笑一聲,走到他的跟前,一把將他踹翻在地,而後踩在他的臉上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綁架我的老丈人,這筆賬,該怎麼算?”
大金牙頓時語塞,整個人都嚇傻眼了。
這時候沈夢月飛也似的衝到沈安民的面前,將束縛住沈安民的繩子解開。
“這樣吧。”賀君軒隨手舉起一根棒球棒,交到了沈安民的手上,而後說道:“爸,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解決,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都由我來善後,您就放心幹吧。”
他知道沈安民滿心的氣惱,或許在這期間,大金牙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是很讓沈安民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