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在沉思。
因為這個問題他並不知道答案，因為許清幽被汙染了，汙染程度極深，即使救下了她，神門恐怕也不會容許她活下去。
於是，他只能嘆道：“看你的命運吧。”
許清幽慘然一笑，搖頭道：“我做錯了什麼？”
周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許清幽道：“我生來便是乖乖女，從小到大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反而我還幫助了不少貧苦的百姓。”
“我知書達理，不願意攀附權貴，得罪了大人物，以至於無人敢娶。”
“即使這樣，我都堅持著心中的底線，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汙染要降臨在我的頭上？為什麼即使汙染沒能殺死我，神門也要殺死我？”
周衍淡淡道：“因為汙染是不確定性因素，有很大機率傳染出去。”
許清幽道：“所以，這就是我的罪嗎？”
周衍想起了小青，她又有什麼罪，卻還是不得不蜷縮在家中，不敢見人，不敢露面。
他嘆了口氣，道：“不是罪，是不幸。”
許清幽道：“抹殺掉不幸的人，世界就幸福了。”
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很濃。
周衍看向她，輕聲道：“我做不了什麼，我只能說，祝你好運。”
他轉頭正要朝外走去，便聽到許清幽的大喊道：“救我！求求你！”
周衍的身體有些僵硬。
許清幽大聲道：“求你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因為我的事，我的父母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周衍搖頭道：“我救不了你。”
“你可以！”
許清幽道：“我聽到了你和光幕中那個女人的對話，能夠令官方都不管這件事，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對不對？”
“你幫我求她，求她饒我一命吧，我想活著。”
周衍想了想，才輕輕道：“這件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如果你身邊的人也被汙染了，你會怎麼樣！”
許清幽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為了活著，她已經用盡了全力。
周衍的腦子頓時浮現出小青的臉。
人都是自私的，他當然不會讓小青去死。
但這個女人...和小青的遭遇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他緩緩道：“我會跟她說這件事，能不能活，需要看你的汙染屬於什麼性質，有什麼危險。”
許清幽連忙道：“你...你看我的臉！我很美，在被關起來之前，我是劍域最著名的美人。”
“只要你能幫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