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雪愣在了原地，一臉驚愕，慢慢張大了嘴。
周衍回頭道：“黃銅鏡都沒有你也信，真是蠢豬一個。”
蘇紅雪張了張嘴，忽然又握住黑刀，厲聲道：“你是誰！為什麼冒充傅紅雪！”
“冒充你個頭啊！胸大無腦的東西！”
周衍心中是有怒火的，他不想暴露修為，但如今為了保她的命，還是暴露了。
他擺手道：“少來這一套，還記得前幾天我們一起對付靈屍嗎？他被剝去了頭皮，這種事除了我之外誰知道？”
蘇紅雪咬牙道：“可是你分明沒有修為！”
“是麼？”
周衍緩緩一笑，右手忽然一動，一柄雪亮的長劍已然在手。
長劍四尺，寬約兩指，薄如蟬翼，軟如銀蛇。
輕輕一震，長劍便輕鳴顫抖，發出嗚咽之聲。
這下蘇紅雪終於愣住了，她瞪大了眼，喃喃道：“你！你怎麼會有這柄劍！它分明是...”
周衍打斷道：“古老忠誠的衛士，災難永恆的對手，行走於陰陽之間的使徒，對麼？”
蘇紅雪失聲道：“你認識他！”
“他是我的師尊。”
周衍緩緩笑道：“如果你們仔細查，會發現我是在北搖明月出事之後，才回家的。事實上，正是師尊要我回來，幫他查詢此事。”
“你和他的事，我也全部知道，比如...”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笑道：“比如你把一件問鼎級別的寶貝交給他，讓他幫你錘鍊成聖器...”
蘇紅雪臉色頓時一紅，連忙擺手道：“才不是，是前輩主動幫我的。”
周衍大笑道：“至少你現在相信我是真的了吧？”
蘇紅雪沉默了幾許，無奈點頭。
周衍收起光明劍，又道：“所以我有修為自然也很正常。”
蘇紅雪忽然咬牙，惡狠狠地說道：“那你騙了我好幾天，把我們當猴子一樣耍，還說我胸...大無腦，這個賬怎麼算？”
她回憶起這些天的一切，只覺得恥辱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衍笑道：“一切都是為了查詢北搖明月之死而已，你不也修煉了《天血》，得到了好處？有什麼委屈的。”
“至於後邊那個問題嘛...”
周衍頓了頓，眯眼道：“這是事實吧。”
蘇紅雪下意識低頭一看，頓時捂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