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愣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古空魂...”
陳三葉咬牙道：“廢話，整個劍域接近夢魘的就三個，其中兩個在劍城，只剩古空魂在我們青州附近了，他也是三人之中，最接近夢魘的。”
周衍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陳三葉咧嘴一笑，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接近天師的人嗎？鬼之夢魘，丹之天師，我他媽差老遠了。”
周衍無奈道：“沒事，不說出去，就無人知曉。”
陳三葉道：“你傻啊，古空魂要回溯一下過去發生的事還不簡單？死人會告訴他答案的。”
周衍道：“可惜古空魂連死人都沒有，只有一具軀殼。”
陳三葉悚然一驚，顫聲道：“意思是你不但反殺了，還把靈魂都給人湮滅了？”
周衍打了個冷顫，又想到了剛才在夢境的最後一刻，自己一刀插進了古敬的心臟，然後傀儡娃娃就像是瘋了一樣，把古敬的靈魂給活生生吞了。
它狂笑著，尖叫著，吞噬了古敬，又吞噬了血魔之缽...
更可怕的是，這玩意兒最後又強行爬進了自己的身體。
“不說算了。”
陳三葉翻了個白眼，道：“規則之傷，但沒傷到心臟，不那麼難治。”
“不過我大晚上的淋著雨跑過來，還得擔上古空魂的因果，心情極度不佳，獅子大開口是必然的。”
周衍也不廢話，直接把儲物戒中一塊白到透明的石頭扔給了他，淡淡道：“別說不夠。”
陳三葉看著石頭，幾乎都傻了，過了良久才激動道：“他媽的，月華之淚你都能搞到手，什麼狗屎運啊！這玩意兒太貴重了，我雖然想要，但還是覺得太燙手了啊。”
周衍道：“那就算你欠我幾個人情，以後多救我幾次即可。”
陳三葉搓著手，道：“雖然知道你這句話是坑，但我還是忍不住跳啊，月華之淚，這種奇石可遇不可求...媽的不管了，我要了，以後有事兒吩咐一聲就行，但拼命的事兒別找我，我只負責治病。”
周衍緩緩一笑，微微點頭。
一夜的暴雨洗淨了天地的灰塵，陽光初出，驅散了蓄積一夜的潮溼，空氣變得清新幹燥起來。
周衍就坐在陽臺上，看著太學宮的風景，昏昏欲睡，強行撐著。
果然，一隻烏鴉飛了過來，口中叼著裹好的信件。
開啟白紙一看，只見上邊寫著：“來湖邊樹林深處。”
周衍沒有猶豫，直接撐著疲倦的身體跑了出去。
疲倦、睏意，這都是真實的反應，得益於陳三葉用的藥。
來到湖邊樹林深處，周衍看到影瞳，當即就嚇了一跳。
他連忙跑過去，瞪眼道：“你瘋了，在太學宮穿祭司袍，被發現你就完了。”
影瞳目光鎖定著周衍，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