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捋明白之後,王多福忽然從藏身處站了起來,並用頗為自鳴得意的語氣,對著遠處的雷奧姆和塞拉喊道:
“別演了,你們真正的目的,我全都推理出來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邏輯嚴密、環環相扣的大膽計劃,但在我威廉·尼爾森·福爾摩斯先生的面前,識破你們這些幼稚的小伎倆,就像從嬰兒手裡搶棒棒糖一樣簡單。”
“???”
此言一出,在場的其餘3人全都驚了。
先不說他那浮誇的表情、囂張的態度,以及那字裡行間的透露出的、極其欠揍的內容,也不說那所謂的威廉·尼爾森·福爾摩斯究竟是誰,單說他最後那句惡意滿滿的比喻,就讓人不禁是七竅生煙,是氣從中來。
不得不說,在吸引仇恨這一點上,苦難的生活經歷並沒有給到王多福足夠的教訓,他依然還是那個少年,依然還是作得一把好死。
果然,沒超過2秒,雷奧姆和愛莉克希亞就同時習慣性的“哈”了一聲,而塞拉雖然沒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來看,如果此時她四肢尚還健全的話,估計王多福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此時,已經在地府門口上晃了兩晃的王多福,卻完全無視了其餘3人的態度,依然自顧自地說道:
“雷奧姆,如今這個局面,才是你最希望的看到的吧?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的銀髮女人,和那個看上去同樣也很棘手的‘死亡天使’打起來了,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哦,對了,那個已經死了的‘亞歷克斯’管她叫什麼來著?外婆?嘖嘖嘖嘖,光一個‘亞歷克斯’就差點把你們‘小紅帽’中最強的塞拉給單殺了,真不敢想象,那個銀髮女人還能夠強到什麼程度。”
聽到這裡,塞拉那雙漂亮的藍眸一凝,便脫口而出道:“雷奧姆,殺了他。”
可雷奧姆卻是聽得眼前一亮,用好奇的雙眼凝視著王多福道:“哎呀呀,多麼有趣的小傢伙啊,這嘴皮子上的功夫,還真是依然令姐姐大吃一驚呢,來,快說說,還知道些什麼,你說了,姐姐保證不殺你。”
“你!”
聽到雷奧姆的回答,塞拉除了為之氣結之外,還真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於是只能頗為鬱悶地嘀咕一句:
“瘋婆娘。”
王多福在心中為自己悄悄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直到此刻,他才利用對雷奧姆那“好奇寶寶”的弱點,成功控制住了局面。
只聽他冷哼一聲道:
“哼,我知道的還多著呢,順帶糾正一下,我那可不是什麼耍嘴皮子功夫,我那是推理,是基於事實與邏輯基礎上的名推理,好伐!”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再廢話,小心姐姐我一根根折斷你的手指頭,再慢慢聽你講述你的‘名推理’。”
只見雷奧姆捧起鐮刀,擺出一幅“好奇寶寶”聽故事的模樣,望著王多福道。
面對這女魔頭的威脅,即使是王多福的心理素質,也不由自主地慫了一下下。
只見他不自覺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才繼續道:
“我猜,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其實是這樣的……”
接下來,王多福用了5分鐘時間,把他剛剛想到的那番推理,又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遍。
雖然塞拉聽得是眼中的寒芒,是越來越盛,但好在雷奧姆是越聽越興奮,只見她時而拍掌,時而大笑。
但實際上,她已經在內心深處,發出了不止一次類似於“我說塞拉啊,你的計劃好像都被一個普通的丹麥漁民給看穿了呢?可它為什麼會成功了呢?我想大概是因為,那些上了你當的傢伙們的腦仁,比你還小的緣故吧,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一個很好笑的冷笑話”這樣的感慨。
王多福幾次三番被塞拉打斷,但他卻也不惱。
直到他將這個“故事”講完,他才“關切”地對雷奧姆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按照我的推理,您,偉大的雷奧姆大人,作為壓倒天平的最後一顆砝碼,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那個銀髮女人,與‘死亡天使’交鋒的戰場上嗎?”
“我想,按照當前這個局面,只要您幫誰,誰就會成為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