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少女手上剛一用力,便心知不妙,可她此時再想放棄匕首直接遁走,卻已經晚了。
幾乎在少女踏向他後背的一剎那,王多福就在那名剛剛還在發狂的“狼人”的醜臉上,看到了一抹冷靜且森然的笑容。
它等的就是少女蹬踏在它後背時,無處閃躲的這一刻。
緊接著,它就在這不到半秒的反應時間裡,以更快的速度順勢向後倒去,將已然躲閃不及的紅衣少女,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這一刻,它所表現出來的狡詐,已經遠超任何一位,一到月圓,就化身為毫無意識的嗜血屠夫的遠方親戚了。
它甚至還偏過頭,張開滿是腥臭的大口,對著半邊身子被壓得動彈不得的紅衣少女,口吐人言道:
“終於抓住你了呢,惱人的小蒼蠅,你是誰?受僱於哪個組織?我可不記得在丹麥的土地上,有身手這麼好的獵魔人了。”
“嘿嘿,不過不管你是誰,我想,接下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玩玩’了,我想,你會願意說出一切的。”
言畢,只見那怪物伸出右爪,用它那鋼叉般的指甲,滿滿的,一點點貫穿了少女的左肩。
“啊!!!”
巨大的痛苦如期而至,瞬間就淹沒了少女的意識。
狼人的毒素侵入少女經過改造過的身體,瞬間就發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這雖然讓她免於淪為被黑暗所奴役的醜陋生物,但同時也會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巨大痛苦。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頭“狼人”被銀器插入身體所帶來的痛苦,是一般無二。
少女的昏迷僅持續了2秒鐘不到,便在痛苦中重新清醒過來。
事實上,在她本就不長的人生當中,已經無數次被羅馬教廷的教士們注入過類似這種沾染黑暗元素的邪惡血液,為的就是訓練她們抵抗黑暗侵蝕時的耐受力,以及引導她們以苦修的方式,向主奉獻出無比堅定的忠誠。
雖然後者收效甚微,甚至讓她萌生出極度逆反的心理,但不可否認的是,至少在“耐受力訓練”這一點上,她也算是獲益良多的。
可意識的清醒並不能為她擺脫當前的困境提供多少助益,甚至還給她帶來更多無休無止的疼痛。
眼見少女在它的巨爪中悠悠地轉醒,那頭醜陋的半狼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並陰測測的笑了出來。
“哦?傷口處傳來‘嗞嗞’的燒灼聲,身體對毒素產生著強烈的排異反應,看來是無法轉換成‘同伴’的型別呢,這麼好的素材帶給神父,他一定會感到異常驚喜的吧?哎呀呀,看來是捨不得隨便殺掉了呢。”
“呵呵。”
少女僅是冷然一笑,雙腳便同時向它小腹狠命的踹去,反向的巨力不僅讓她被貫穿的左肩,從半狼人指甲的禁錮中擺脫出來,而且讓她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瞬間遠離了她面前狼人的攻擊範圍。
但她顯然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原本被半狼人指甲貫徹的傷口被她這粗暴的拉扯,硬生生擴張了3倍有餘,整個左肩都險些被直接切了下去。
而且她倒飛出去的方向,儼然是奔著另外兩頭半狼人所在的方向去的,頗有些才脫虎口,再入狼窩的架勢。
事實也正是如此,就在少女剛有異動的剎那,她身後的兩頭半狼人也緊跟著動了起來。
一張血盆大口早已出現在她倒飛出去的路線上,就等著她自己送上門來。
她自然也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可她身處半空、無處借力,連規避的動作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距離那張血盆大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一次可能是真的栽了,連使用‘那個’的時間都來不及了,這就是背棄主的下場嗎?審判者最終淪為了被審判者的玩物?呵呵,想想還真是諷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