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襲紅衣,兜帽遮臉,看不清面容。
身高約在1米5左右,體態嬌小,卻隱隱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就在酒館眾人微微愣神之際,來人已經毫無懼色的大步走進這酒館之內,那優雅的步態,就宛如一隻行走在黑夜中捕食的黑貓。
火光終於映照出那人的模樣,兜帽之下,竟然是一張如瓷娃娃般精緻的面龐。
她鼻樑挺翹,眼窩深邃,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宛如兩顆湛藍的星辰般攝人心魄。
她的肌膚白皙,毛孔細膩,五官小巧,且與大多數歐洲的少女不同,她身上雜糅著一股屬於東方人的韻律美感......
單從樣貌上來看,來者應該在14到16歲之間,正式那含苞待放的年紀。
任誰也想象不到,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長相清麗的少女,竟然會獨自一個來到滿是粗野漢子的小酒館內,接下來,就算是神也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麼。
王多福頓感是一陣頭大。
他從“原主”的記憶碎片中獲悉到,在這個小鎮中生活的居民,可都不是什麼民風淳樸的良善之輩。
準確來說,他們都應該算作是維京人的後裔,血脈中的野蠻與粗鄙幾乎是與生俱來的。
若說讓他們到其他鎮子上燒殺搶掠,他們或許不敢,但面對這麼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尤物,這幫糙漢子稍微動動嘴巴,就能吃得連渣都不剩。
事後往海里一丟,來一個毀屍滅跡,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算是國王來了也沒用。
可王多福作為一名真正的“紳士”,即使他明知道作為身處在這“副本”當中,生存才是第一要務,即使他明知道這些“劇情人物”可能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即使那少女猩紅刺目的兜帽以及一系列反常行為都在提醒他,對方或許並不需要他來拯救。
但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絕對不允許這樣一隻嬌嫩的花蕊,就夭折在他面前。
至於箇中緣由嘛,別問,問就是道德潔癖。
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挽救這名可疑的少女之際,靠近門邊酒桌坐著的一名高大漢子,已經率先站了起來。
這人身高一米八往上,腰圍有兩個酒桶那麼粗,單單往那裡一站,就能把小酒館的門給堵住。
身材肥碩也就算了,這人長的也是比較隨意,可謂是凶神惡煞中,外帶著一點讓人生厭的面目可憎,好死不死的,他還留著一臉自以為彪悍的連毛鬍子。
簡直就是遠看像頭豬,近看是野豬。
王多福知道這人,他叫埃米爾,是漢森家的長子,平時腦袋就不太靈光,但凡事卻喜歡打頭陣,好在他力氣頗大,幾次三番下來,也在幾場不大不小的鬥毆當中,闖出了一點名堂。
因為這傢伙有嚴重的狐臭,所以人送外號“臭豬”。
和王多福頂替的這個名叫“威廉·尼爾森”的可憐蟲一樣,也是一個30多歲的老光棍。
“哈哈哈,小妹妹,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是不是迷路了,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呀?”
王多福一個愣神間,埃米爾那邊已經開口了。
只見他一雙小眼睛因為興奮而扭曲的大笑,被擠成了黃豆粒大小,也不待那小姑娘答話,一隻胖手便已經向那小姑娘身上抓了過去。
王多福的一顆心臟已經吊在了嗓子眼裡,這要是被那死胖子抓實嘍,那小姑娘今晚的命運幾乎就是註定了的。
一場人性的醜惡就會在這間酒館裡無休止的上演,等到那時,自己再要阻止,只怕也是無力迴天了,說不準,還會被已經紅了眼的眾人,給一併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