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光下老將軍的臉,顯得更加蒼白,失了血色。聽到他的回答,欣慰的笑。“這樣才好。”
司白鴻端著湯藥碗,輕輕的端了過去。老將軍一口喝下,感慨道。“這人生,十有九苦,也別太后悔。”
他輕輕的拍著老將軍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到了家。“父上,先休息吧,孩兒再待一會。”
司白鴻一個人,坐在門前的青石板路上。望著遠方的月光,心裡,萬般憔悴,長長的嘆了口氣。
“天下的事情,竟然如此。”對於他來說,自己的所愛,永離自己而去,而愛自己的人,自己卻沒有反應。
一直到了清晨,他拍了拍兩邊的石獅子,發出厚重的響聲。“算啦,你們,別把這些話說給我父親。”
司白鴻心中暗笑自己魔障,感到每一人,都著實的苦。“這世界上,這些話,哪個也不能說呀。”
他話音剛落,在那邊,溫暖的曦光前,一輛馬車,停在他面前。下面,緩緩的走下一位女子。
她穿著一身美麗的紫衣,在曦光下,照耀出斑駁的影子。“少將軍,小女子,昨夜,實在睡不著。”
司白鴻抬起頭來,透過那輕薄的面紗,微微一笑。“只是這人世間,許多感情,實在難以說清。”
孟文雅聽著這話,垂下了頭。向後退了幾步,手裡拿著韁繩。“你看,這匹馬,它也不聽話呢。”
她說話,很是靦腆,羞澀。“不知少將軍,究竟何意?”她想了許久,然而一直,也卡在喉嚨裡。
司白鴻無奈的笑道。“只是有些事情,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雖說是貴客,心裡總有一層紗呢。”
話剛一出口,司白鴻就感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孟文雅眼裡,含著淚花,抽著鼻子,只是無聲。
她過了許久,眼角里的淚,才流了出來。“竟然如此。”她一把扔下面紗,用腳一踩,面色悲慼。
正當司白鴻不知如何是好,大門咯吱一聲,老將軍穿著那件綢衣,走出來,一臉嚴厲地望著他。
“你這孩子,奈何把人家姑娘,弄成這樣子,趕緊給人家姑娘道歉!”說著,又重重地咳嗽幾聲。
孟文雅望著二人那樣,急忙走上前去。“將軍大人,不是這樣的,只是小女子,貿然前來府上。”
司白鴻在一旁也懵了,自己嘴裡,舌頭好像凍住了。“你是個好姑娘,不用為犬子再掩飾。”
接著老將軍,走下了臺階,拉著司白鴻。“孩兒,這姑娘,也是能生養的,就從了爹爹我,別再拖延了。”
司白鴻過了許久,方才說道。“文雅也是好女子,若是真心,小人,也不該辜負這一片情。”
孟文雅猛地抬起身,貼近了司白鴻的臉頰。“少將軍,便是定下來成親的事了?親奴家一口。”
那溫潤的嘴唇,貼在他臉上。司白鴻無奈的碰了一下,一攤手。“就這樣吧。”
孟文雅摸著自己的臉頰,紅的發燙。“真是好生幸福,有這樣的英武夫君,就是死也無憾了。”
那邊司白鴻,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掏空,靈魂離了地。“真是的,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他的眼前,一陣暈眩,忘掉了許多。老將軍拉著孟文雅。“新婦,記得和孟老說好,初八就辦親事。”
孟文雅又一連望著司白鴻,血脈賁張,臉紅心跳。“太公,奴家這就去,收拾東西,籌辦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