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聽著這話,只是一剎那的功夫,瞬間就瘋癲起來。“我的夫君吶!老天有眼,抓了那兇惡賊人。”
她瘋狂地笑著跳著,演得如此逼真。周圍的那些百姓,一個個投來同情的目光,議論著她的故事。
流奕辰接著說道。“只是那賊人,還有別的案子,同夥不少,不可打草驚蛇,還要再觀察一段時候,方明正典刑。”
肖氏望著他,臉上恢復了自然,緊緊的咬著牙關,咯吱直響。“大人,小女子是明事理的人。”
她抱著孩子,往店鋪裡回去。流奕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喜悅。“看來她,也是相信我的話了。”
流奕辰心中盤算下一步棋,應該如何走,只是那私鹽大盜,也是狡詐的人,對付他不會很容易。
肖氏到屋裡,擦著粉紅的脂粉,嘴角彎成月牙,眯縫著眼笑了。“只是這話,怕不是詐我,豈能如此?”
這一段時候,因為掌櫃的事,她裝成一副貞潔模樣。只是現在,她心中的谷欠火,再也忍不住。
手心裡放出一隻白鴿,撲稜稜的飛上天。“我那好情郎,也該早點回來了,那死鬼,爛成泥巴。”
與此同時,流奕辰回到了住所,笑著對宋芷瑤說道。“瑤兒,那女人上了道,過幾日,我們再去那客棧。”
她望著流奕辰,一臉驚奇地問道。“相公,若是如此,只怕她將計就計,只怕抓不到那人,就麻煩了。”
流奕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瑤兒,我們也走一步看一步,這女人耐不住寂寞,情夫必然會來。”
宋芷瑤搖搖頭,撇著嘴。他們這幾日,裝作沒有這事的樣子,在外面遊山玩水,十分快活。
那隻鴿子,很快飛回了肖氏手中。她望著腳上的紙條,眉頭一皺。“也是,再等一段時候。”
她也不再去過問案子的事,每天一個人,伺候著孩子。不時走在街上,挎著竹籃,買著蔬菜。
小城暫時平靜了下來,肖氏走在街上,那雪白的胸口奶著孩子,四周的無聊閒漢,朝著她吹著口哨。
肖氏緊緊地包著頭巾,瞪著眼睛,指著他們,高聲怒罵。“這廝不要臉,滾出去,別髒了我的眼。”
那些閒漢地痞,自然也跟著跑到一旁,嘻嘻直笑。周圍許多鄰居,望著她,也是為她感到可憐。
這天縣令,正坐在堂上。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那幾個衙役推開門,發現肖氏,帶著許多百姓跪在前面。
她滿臉淚痕,飄柔的秀髮,蓬亂的揚起。“大人,小女子聽說,那兇手抓到了,何時明正典刑。”
縣令望著肖氏的臉,那柔媚的表情,眼神裡帶著一絲猶疑。沉吟了許久,方才和藹地回答道。
“姑娘,奈何這樣著急。”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那江洋大盜,也不是就這一起案子,還有同夥。”
後面那些百姓,跟著肖氏,一起重重的磕著頭。“大人,天可憐見,這小娘子,等的望眼欲穿。”
縣令看著那些百姓,磕的額頭上滿是鮮血。“肖氏乃是貞潔烈女,上賜貞節牌坊,敦化風俗。”
肖氏聽到這話,心裡起疑。“這縣令,奈何這般,只是不讓我看到那兇手,萬一是故意誆我。”
於是她又往前跪了幾步,哀嚎道。“小女子不在乎那些,便是讓夫君入土為安,就回鄉守寡。”
那些百姓們,也端著白花,紛紛跪下。一邊許多看熱鬧的閒人,說著閒話,往著縣衙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