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奕辰又從懷裡,一把抓出沉甸甸的銀子。“帶二位客官上樓,他點了老孃,偏偏就好這一口。”
那邊的掌櫃和小廝,又收了一把銀子,嬉笑的說道。“便是要一龍戲二鳳,這客官,夠豪爽!”
他們兩人走進屋子,走廊上,滿是放蕩的男人摟抱著歌姬。臉上滿是紅暈的酒氣,搖搖晃晃。
女子猛地把門一關,小聲說道。“那肖氏,卻是個水性楊花之輩,放浪如此,就連俺,都比不上。”
流奕辰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想道。“這女人的話,只怕是為了銀子,什麼都說,真真假假,先聽著再說。”
宋芷瑤認真地聽著她的話。“就是那人,每次來,都登記不同的文牒,長的身高八尺,一表人才。”
流奕辰哦了一聲,接著說道。“便是他們,如此這般,那大掌櫃,一直沒有發現,矇在鼓裡麼?”
女子接著說道。“只是那掌櫃,每天病懨懨的,臉上慘白,似乎是求佛修道,平日裡,很少見他出來。”
宋芷瑤看著她的表情,又遞了一塊銀子給她。“姑娘,切莫保守秘密,過幾日,我們再來。”
女子攥著銀子,一臉誇張的表情。“呃呦,俺可不敢亂說,讓大掌櫃知道,只怕小命不保啊。”
他們一起下去,宋芷瑤故意把頭髮弄得蓬亂,衣衫不整。女子走到櫃檯前,笑眯眯的說道。
“掌櫃的,這客人真是威猛,慷慨大方,下次還來。”流奕辰也及時出手,拿著銀子,拍在桌上。
他們走到外面去,雨水嘩啦啦的下,四周一片死寂,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相公,怎麼回去?”
那風,比以前更加寒冷了。宋芷瑤一邊整理蓬亂的頭髮,可愛的小臉蛋,也被凍得漲紅,直打噴嚏。
流奕辰心裡也有些後悔。“若是讓候曲和熊力,這二位跟著過來,不會如此麻煩,真是失策。”
這時,一架驢車趕了過來。流奕辰手裡拿著銀子,一揮手。那車伕,直接一甩鞭子,站下了。
流奕辰走上前去,禮貌地說道。“夥計,這是銀子,勞駕幫個忙。”車伕打量了他們一會,收下銀子,二人坐上了車。
原來這是一輛拉乾草的車,幸運的是,剛好向著他們的住所去。車軲轆直晃動,弄得宋芷瑤身子顫抖。
“這道路,真是難走,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這麼晚出來?”忽然,就望見了前方紅彤彤的燈光。
原來那是一架馬車,點著粉紅的光,很是華麗。裡面有兩人,很是親熱地擁抱在一起,身影有些熟悉。
“怕不是肖氏。”剛好,驢車在他們的住所前停下。“麻煩你了夥計。”兩人收拾好東西,往下走去。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起走出來迎接。宋芷瑤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裡想到。“應該跟上去的。”
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水痕,伸出手,指著遠方。“一起跟著過去,那女子,極有可能就是肖氏。”
流奕辰聽見這話,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服喪期間,就和男人如此,必然有嫌疑。”
他們趕著馬車,沿著那泥濘的車轍,飛快的過去。前方那輛馬車,似乎發覺了他們,更快的往前去。
拐了好幾個街角,他們幸運地跟住了。雨下的越來越大,他們到了前方的一條河,躲在樹根的草叢下。
前面的馬車,咯吱一聲,拴在了樹上。下面走出一個魁梧的身影,抱著女子,嘴裡吃吃的笑。
“冤家,不是那廝,奈何如此。”那身影抱著女子,攬著脖頸,一連用力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