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穿了琵琶骨,死也不安生。”
說著,宋芷瑤眼熱,前世那些無法遺忘的痛楚和悲哀讓她說話半真半假。
“行了,”流奕辰皺眉,打斷了她的話。
不知怎麼,他對宋芷瑤口中說出的慘烈字眼十分排斥。
“王爺,不是這個道理嗎?”宋芷瑤反問。
流奕辰卻沒有接話,只是招手讓她坐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一室安靜。
宋芷瑤拿不準流奕辰的心思,便也無意挑起話題。
流奕辰卻對她這副安靜樣子有些不適應,便隨意拈了一個話題說起來,“我上次給你的玉扳指,放在哪裡了?”
言畢,宋芷瑤懵了。
關上次拿走的玉扳指什麼事?
“那玉扳指上有本王的身份憑證,你切莫隨意放置。”
宋芷瑤點頭,她早就把東西妥善藏好了。
“本王來你屋子是為提醒你,你那好爹爹聽了他人閒語,怕是以為你對我的侄兒情根深種,勢在必得。”
宋芷瑤頓時像聽到什麼腌臢事,臉上瞬間閃過無盡的厭惡。
但同時也明白了宋老爺剛剛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二房?”
“確然。”
宋芷瑤的腦海浮現宋安香和流瑾軒的臉,霎時明白了二房的打算。
二房這是要把二女爭一男的戲碼往她身上套,給下毒一事找個靶子,從而防止宋老爺對二房下手。
這樣的戲碼,對宋芷瑤雖然不痛不癢,但卻讓她心裡越發作嘔。
流瑾軒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一點關係也不想扯上。
流奕辰見宋芷瑤神色變換,明白她已經知曉了深層的意思。
“本王只是好意來提醒你,既然你已經知曉,本王便先行離開了。”
說罷,流奕辰卻是頓了頓,喝完了桌上那杯澀茶,走了。
站在二房送來的鋪子前,宋芷瑤撣了撣地契。
鋪子坐落在城裡最繁華的地帶,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商販不計其數,二房果真是為了不遭宋老爺看破和厭棄下了大功夫。
宋芷瑤心想,好笑地搖搖頭。
珠兒立在一旁,“小姐,今日我們來這鋪子,是作甚?”
“來看看別人送來的好東西,怎麼整改,才能變成對自己最有利的。”宋芷瑤側身與珠兒耳語,調皮地笑笑,讓珠兒更好奇了。
珠兒回憶起落水前的小姐,與現在的小姐對比,總是覺得有何處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小姐更大膽,更張揚,也更決斷,更強勢了。
珠兒暗地裡覺得現在的小姐才更好呢!
“小姐,你快告訴我吧!”珠兒央求道。
宋芷瑤卻不回覆,只輕輕握住珠兒的手腕,二人往門店裡走去。
一進門,甫一見到的就是鋪子裡花大價錢挖來的鎮店之寶,一官上好的古董瓷器,昭示著門店賞玩古董的意趣。
再一嗅,就能聞到淡淡的、純淨的茶香從內室飄出來,直纏的人心也靜了,疲乏也散了。
這是鋪子面對富裕人家,乃至貴族皇室的招牌。
門店以外,則有面對普通老百姓的賺錢之道,甜津津的餅、特色的大碗酒……各色的飲食頗受來往百姓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