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幾位文官,也一起笑。鄰桌的宋芷瑤,聽著他們的話,起初心裡欣慰,又感覺不是滋味。
她喝著葡萄酒,一連灌了幾樽,瞪著眼睛,望著後面。“這等卑鄙的蠢物,只知賣弄文辭,甚是可惡。”
與此同時,皇帝拉著流奕辰,不捨的叮嚀。“朕與你,同出於先皇一脈,骨血相同,望不失本心。”
流奕辰聽到這懇切的勸告,沉穩地答道。“陛下,小人雖說愚鈍,只是心地清澄,不做惡事。”
皇帝聽著他的回答,望著那質樸的表情,重重的拍著流奕辰的肩膀。“知此便好,先皇,在天上望著你我。”
流奕辰重重的行了一個禮,往宋芷瑤身邊去。他望著宋芷瑤,那美貌的面容,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他伸出胳臂,攬著宋芷瑤的脖頸,小聲問道。“好瑤兒,怎麼了?”她思慮許久,努著嘴,盯著後面的文官。
流奕辰也明白她的意思,貼著她耳朵,微聲道。“瑤兒,今日是大喜之時,又何必與那等人較勁。”
想到這裡,她亦解開了心結。“想那麼多幹什麼?今日,當高興便高興,與相公在一處,便是極好的。”
這時,皇帝又在龍椅前,接見了司白鴻與孟文雅。兩人精神抖擻,穿著一身喜裝,恭敬的聊著天。
皇帝望著司白鴻,一雙強壯的手,上面滿是老繭。“少將軍亦是久經沙場,只是對文雅,切記要溫柔。”
聽著這話,司白鴻一臉難為情道。“陛下,小人哪敢如此,回到閨房,把她當寶貝還來不及呢。”
孟文雅伸著手,領著司白鴻耳朵,風趣的說道。“陛下,在外奴家聽他的,回家,他聽奴家的。”
皇帝望著司白鴻,被擰的呲牙咧嘴,如此滑稽。便把他逗笑了。拍著掌道。“那樣,也是甚好。”
說著,皇帝手裡,拿出兩把白金色的同心鎖。“便是你二人,聽朕的話,永結同心,絕不分離。”
兩人抓著同心鎖,緊套在手指上。孟文雅只是兩下,便靈巧地壓住了司白鴻手腕,俏皮的笑了。
皇帝望著二人如此,又望著孟文雅,那碩大的肚皮,心裡高興。“再生一位虎將,保我東勝江山萬年。”
聽見皇帝的話,兩人一起謝過恩,到了席位上。這時,那些宮女們,端著插著鮮花的花瓶,往桌上擺去。
那漂亮的粉紫色花瓣,瀰漫著誘人的芳香。流奕辰他們知道,這是宮廷中培育出的新花,特地放在桌上。
這時,幾位禮部侍郎,走到龍座旁,一起下跪。“陛下,時刻已到,請宣讀婚詞,請四位新人上堂。“
皇帝從龍座上起身,氣宇軒昂。兩行太監,一起厲聲喝道。“陛下聖言,恭敬!”眾人便一起跪下。
皇帝大聲讀著詔書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良辰吉日,命二對新人成親。”一旁的儐相,又引領四人上來。
堂下的文武百官,用餘光望著他們,也不敢抬頭。那氣勢如此威嚴,也震懾的他們,不得亂動。
皇帝手中,拉著紅色的綢布,紮成了花狀。兩邊的宮女們,一邊一對,雙手緊緊的捧著一對潔白的雁。
宋芷瑤用餘光,瞟著那些官吏,心裡美滋滋的。“折騰了這番久,終於修成正果,那些人,甚是可笑。”
流奕辰凝望著皇帝,緊張的直冒汗。“心中都想過許多次,想不到這時,心裡還是如此緊張。”
那炙熱的陽光,照耀在流奕辰俊朗的臉上,弄得他臉色緋紅。心臟緊張的跳,快從嗓子眼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