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瑤又攬住孟文雅的手,關切的說道。“雅兒,以後便不得這麼做,胎裡的孩子,很是嬌貴。”
孟文雅看著她,知道宋芷瑤是為自己好。和藹的笑道。“瑤兒,過了這月,我就得回將軍府臥床養著。”
望著她那肚腹,越發臃腫,不時的傳來胎兒動彈的聲音。兩人一起,到了司白鴻那一桌上。
宋芷瑤坐在桌旁,望見司白鴻,一個人大口的喝悶酒。便好奇的問道。“少將軍,又怎麼了?”
司白鴻抬起頭,一臉不忿道。“昨天那大辮子,那般無禮,若不是陛下,真想痛快教訓他一番。”
聽著他的話,宋芷瑤微笑道。“少將軍,兵家說的好,當忍則忍。”便伸著筷子,夾著桌上的熊掌。
她大口的吃著,品嚐那溫潤柔膩的味道。“寶寶應該就在我肚裡,多吃幾口,小寶寶也強壯些。”
那清朗的月光,照耀在每一人身上。流奕辰走到司白鴻身旁,小聲說道。“陛下說,那蠻子,很是憤慨。”
司白鴻一下,臉色就抽動。“這等無禮蠻子,真的不知道死字如何寫,哪怕派兵來,我也不怕。”
流奕辰又貼著他,耳語幾句。司白鴻起初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只是不斷的點著頭。
他們又歡快的吃喝許久,兩人回到洞房。宋芷瑤幫著流奕辰脫下衣衫,又端著香噴噴的熱水,洗著他的腳。
流奕辰被她按的很舒服,渾身筋骨鬆動,伸著懶腰。“明日晚上散了席,我們便護著你去鄉下。”
宋芷瑤也好奇的問道。“只是剛才,相公與少將軍,不知耳語何事。”流奕辰擺著手,沉穩的說道。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瑣碎小事,瑤兒回鄉下,再呆一兩個月,正好,也避避這京城暑氣。”
原來那大辮子王子,見自己百般討要,皇帝都不滿足,就揚言要派兵南下,逼皇帝交出宋芷瑤。
宋芷瑤聽著他的話,也猜對了幾分。她想到那噁心的辮子,心裡就憋著氣,氣的臉頰漲得紅。
望著她的表情,流奕辰緩緩的捋著她的頭髮,和藹的說到。“那是甚麼事,瑤兒,你真是多慮了。”
然而宋芷瑤,恨恨的咬著嘴唇,堅毅的說道。“若是開邊釁,必要讓他有來無回,丟盔卸甲。”
流奕辰伸著手,撫.愛著她。“瑤兒,那點小麻煩,我和少將軍,自然能解決。”宋芷瑤卻仍舊不信。
到了亥時,她感到萬分疲倦,無精打采。揉著自己的頭,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在夢中,望見自己,好似走在茂密的黑色森林。四周的光線,折射扭曲,越走,卻是越深。
這夢是如此逼真,讓她一直在其中迷茫的遊走。過了許久,她頭上一陣冷汗,望見了刺目的陽光。
她抬起身,透過窗稜,望著那邊的宴席。“就剩最後一天了,無論如何,我可得過得開心些呢。”
於是,她穿上那身靚麗的紅衫,把自己的頭髮,梳理成幾個可愛的卷。戴上首飾,往門外走去。
她望見了王淑雅,坐在一旁的餐桌邊,和幾個同窗,一起吃飯。想起往事,便走了過去坐下。
王淑雅看著宋芷瑤,滿面讚歎的說道。“瑤兒,如此宏大奢豪的婚宴,真是美妙,只怕是空前絕後。”
聽著她的話,宋芷瑤瀲然一笑,眉頭緊蹙。“若是長久如此,那該多好,只是這世事,聚少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