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便回到了船上。“大事不好,若是曹侍郎逼供夫人,我們的一切計劃,都敗露了。”
他接著想到。“是應當靜觀其變,還是從別處下手?兩種方法各有利弊,只是不能再失誤了。”
想了許久,流奕辰困的不行,望著東出的曦光,他伸了個懶腰。“不如到渡口,再開一間房。”
他們把船靠岸,抬起身往上去。現在只是寅時,渡口上,一隊客商走過,晃悠著稀稀拉拉幾個苦力。
流奕辰拉著宋芷瑤,走進客棧。“掌櫃的,我們先點些早點,再開幾間耳房即可。”拍著碎銀子。
他們進了房間,把那逃出來的女孩,讓她躺在床上。“小姑娘,莫要急,要好吃的,我們買。”
她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懵懂的問道。“大哥哥,只是那草葉,不得亂碰,鹹的很,苦的緊。”
說著,她揮著小手,笨拙的比劃著。流奕辰不解其意,只是笑了笑。掏出銅錢,買了胡餅給她。
他們一行人,坐在了下面。宋芷瑤回想起之前的事,不解的問道。“我們直接突襲鹽山,如何?”
流奕辰望著她,小聲說道。“那鹽山,裡面有官兵的,就是抓不到他,我們自己倒鬧的打草驚蛇。”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齊說道。“俺們摸進了小屋,找到了賬本,只是那些守衛,也是非常森嚴。”
流奕辰接著說道。“所以,還是得等他出來,若是不行,就只得再等,也好過我們輕舉妄動呀。”
那些便衣捕快,也一個個喝著湯,吃著餛飩。他們說著土話,一臉淳樸,看上去和山裡鄉民無異。
那掌櫃,領著幾個小二,扛著麵粉,還有幾大捆花葉,一起抬入後廚。“快點做,不然誤了客人。”
流奕辰回想起昨晚在花房的事,又望著那花葉。“好像是同一種花草,只是在別處,沒有見過。”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那花葉可疑。趁著掌櫃在忙碌,他側著身子,悄然繞到後院,拿走一片花葉。
他回到桌前,望著宋芷瑤。“瑤兒,你說,那個真人曹侍郎,去了哪裡?奈何用人冒充糊弄我們。”
宋芷瑤想了想,說道。“相公,興許他就在鹽山,那人出來敷衍,便是下了套,引誘我們入局。”
流奕辰若有所思,輕輕的點著頭。“若是這樣,我們入局,即使下手,也抓不住真正的曹侍郎。”
他們幾人,議論了一會,決定回房休息。流奕辰懷裡,揣著那葉子,感覺到一陣粗糙摩擦。
他走回房,抓著葉子,在燦爛的陽光下,端詳著紋理。“奇怪,似乎也沒有絲毫的特異之處。”
宋芷瑤望著葉子,伸出纖細的手指,啪啪彈著。“相公,此物如此沉重,興許是裡面溶著東西。”
流奕辰找來一大銅盆水,抓著葉子,把它平展開來,往著裡面泡去。過了一會兒,那葉子翻騰。
水中發出白色的液體,過了一小會,開始渾濁。兩人望著那裡,伸著手,一把抓起那葉子。
宋芷瑤望著那白色沉澱,拿著筷子夾起。“相公,這就是私鹽,顆粒甚大,味道很是鹹苦呀。”
流奕辰摸著鹽粒,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真是妙呀,用這葉子隱藏私鹽,又有誰能想到。”
他抓著葉子,小聲說道。“瑤兒,我們再去那花草鋪,打探究竟。”兩人繞出後門,往著花草鋪去。
他們七繞八拐,走了許久,才到了那花草鋪。只是那商鋪的大門,重重緊閉,還畫了一道紅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