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曲望著他,也知道他的用意,微微一笑。“小人擔當不起,我們二人,不過是街市裡走鏢的,只管賺銀子。”
曹侍郎大腦飛快的運轉,打量著他們。“這兩人面容堅毅英武,來頭不小,不像是普通的鏢師。”
想到這裡,曹侍郎嘻嘻一笑。“二位真是謙虛,看二位那筋骨精壯,一般的武師,哪能如此?”
熊力望著他,也一臉憨厚的笑。“不管咋說,俺們就看銀子,就是押殺頭的東西,俺們也樂意。”
曹侍郎又試探他們兩人許久,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看來他們確實是有銀子的大戶,背景必然深厚。”
過了許久,夜幕低垂。宋芷瑤和流奕辰兩人,在亭子裡吃完了東西,看著四周的花草,感嘆道。
“他可真捨得花銀子,這深山裡的老樹,也不知費了多少勞夫,搬到這裡來,花草也很不錯。”
宋芷瑤聽著流奕辰的點評,噗嗤一聲笑了。“相公,小女子還不知道,您竟然還有如此雅興。”
這時,曹侍郎緩步走了過來,對他們說道。“二位,真是好運氣,今晚有貴客,我引薦你們。”
說著,就引領二人,一起向著門外走去。候曲和熊力,跟著一起揹著包裹,也坐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那輛馬車,四周鋪著金燦燦的絲綢簾子。幾名侍衛直接把簾子拉下,站在馬車外沿,擋著夕陽的光。
流奕辰知道,他們也是做賊心虛,既然已經得到了他的信任,那麼,就不要讓自己再露出馬腳。
馬蹄嗒嗒的走著,過了許久,他們到了一條大河邊上,一條巨大的畫舫,揚著風帆,燈火通明。
宋芷瑤望著那畫舫,如此的高大,高高的船杆好像要把天地捅破。那船上,傳來了舞女的歌聲。
曹侍郎伸出手,引領著幾人下來。“這是小人會客的畫舫,幾位來到這裡,就好像回了家一樣,別客氣。”
流奕辰他們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了一間豪華的船艙,一股清新的香薰,飄蕩著清香的氣味。
侍女鋪上整潔明亮的桌布,端著潔白的象牙筷子。就在船艙中央,彈著優美悠揚的曲調,悅耳動聽。
宋芷瑤雖說見過許多風浪,只是這樣豪華的地方,還是頭一次來。船帆呼呼的吹,順著遠方去。
過了一會兒,一行人簇擁著一位肥胖的官員,他面貌白胖,留著鬍鬚,兩個帽簷,高高的晃動。
曹侍郎一臉媚笑地說道。“各位快行禮,這是鹽政主簿孫主簿。”流奕辰他們,紛紛起身行禮。
那官員也不還禮,只是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那裡,攬著粗壯的胳膊,和兩邊的美貌胡姬調著情。
那些侍女們,端來了熱乎乎的毛巾。流奕辰抓著毛巾擦著手,感覺到這人,自己在朝堂上見過。
曹侍郎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一臉諂媚的說道。“大人,這兩位,可是有銀子的富戶,賞個臉,帶他們一起發財。”
孫主簿那肥胖的臉上,輕輕的不屑哼了一聲。“哪裡的富戶?這般人,大爺,我見的多了。”
流奕辰望著他,手裡急忙遞上銀票。“一點微小的禮物,不成敬意。”孫主簿抬起眼皮,抓著銀票。
他眼前一亮,沒有想到的是,曹侍郎帶來的這二人,出手竟然如此闊綽,這張票子就是五千兩。
孫主簿愣了許久,一把把銀票揣進懷中。“看來各位,還是挺有誠意的,只是不知後面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