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郎猶豫了一會,手裡拿出一個令牌。“我乃當朝三品刑部侍郎,遊走於這幾縣,巡查案件。”
望著那令牌,肖氏心裡興奮的不行,眼睛都紅了。“要是如此,能做夫君的娘子,哪怕是小妾心願也足。”
曹郎望著她那幸福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只是這般,只怕連累了你,我背後。”
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肖氏想起之前的鹽袋子,不假思索的問道。“是做鹽生意的吧?”
看到她如此心直口快,曹郎噗嗤一聲笑了。“只是沒有鹽引,萬一被朝廷抓到,殺頭都是輕的。”
聽著這話,肖氏緩緩的用自己那烏黑的秀髮,摩擦著他的身體。“好夫君,真有那麼一天,奴家甘願替死。”
曹郎一把抱住了她,兩個人的身軀溫熱,互相感覺到對方的心臟,咚咚的緊張激烈的跳個不停。
兩個人就這樣呆了許久,一直到曦光升起。曹郎直起身,一把攬住她的腰,溫潤的對她說道。
“娘子,我們走吧!”肖氏心裡,忽然卻迸發出一個念頭。“再把我送回去,過一兩個月,你我明媒正娶。”
聽著肖氏的話,曹郎身體顫抖,瞪著眼睛望著她。他是如此聰明的人,心裡也約摸猜出了她的想法。
他遲疑許久,伸出臉來,用力的貼著她。“娘子,這幾個月照顧好自己,你我到臘月,就堂堂正正的進門。”
肖氏堅強的把眼角下的眼淚嚥下,坐上了馬車。馬車隱秘而飛快,把她送回到了肖德的商鋪。
她剛走到下面,就發現肖德,身上被打得破衣襤褸,手裡拿著個酒罈子,迷迷糊糊地說著醉話。
肖氏看著他那樣子,心裡唸叨道。“真是可惡,只是沒有想到,就是這種狗東西,居然如此命硬。”
肖氏強忍住心裡的厭惡,走上前去,拉入了肖德。“夫君,昨天晚上,又喝了多少酒?奈何如此?”
肖德已經醉的不行,神志模糊。他過了許久,才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敞開了商鋪的大門。
這一天,肖氏就在這裡主持,經營綢緞生意。心裡早已經飛到了曹郎那裡,一時一刻也不願等。
“沒想到竟然如此礙事。”她默默的唸叨著。到了晚上關了店門,肖德走下樓,望著她,冷淡的叫道。
“給我滾上來。”肖氏強忍著屈辱,手裡面拿著掃把,上來清掃。“把那裡再掃掃,還有柱子後。”
肖德那副樣子,是如此的冰冷,對待她好像是一個奴婢一般。“不長眼的東西,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說著就重重的一腳,踢在她的身上。肖氏痛在心上,牢牢的記住。折騰了一會,才算完事。
每天肖德對她,是如此的暴虐,到了晚上也不再碰她,她一個人,無奈的住在樓下,看守著布匹。
“看來必然是要他死了,如果不讓他死,哪裡有我和曹郎的好日子。”想到這裡,她心裡越發激動。
這幾日,曹郎又在客棧附近,找了一間客棧。每次趁著肖德去上貨之時,他們就藉機一起幽會。
肖氏已經橫下一條心,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做新娘子。“夫君,我們痛快利索的做。”
說著她,那纖細的手掌,在脖頸上一劃,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曹郎望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幾日我們就動手。”每一次,都悄悄的給她在後面的地窖裡,放了許多金子和私鹽,隱藏的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