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不時,就突然出現白花花的骨髓,上面纏繞著紅色的藤條,用黑色的油彩,刻著幾個怪異的字。
那姑娘伸出小手,指著它們說道。“大人,這些骨頭,便是被殺害之人身上所得,他們用此做路標。”
流奕辰眺望著遠處,那猴頭山在雲霧裡,若隱若現。“只可惜望山跑死馬,不知還有多長的路。”
風呼呼的吹來,遠處飛來一箭,正射倒了一個隨從。從兩邊岐峭的岩石上,出現幾個身影。
為首那人,正是先前那獨眼人,臉上猙獰的肥肉扭曲,獰笑道。“大兄弟,你壞了規矩可不好。”
流奕辰馬車旁的侍從們,紛紛端著弓弩,目光警覺。兩邊的人緊張對峙,長長的影子拖到一邊。
宋芷瑤一把把那姑娘,攬入懷中。跳上了馬車,緊緊的拉上布簾。四周包圍的人更多了,約有一百人的樣子。
流奕辰盯著獨眼人,朗聲笑道。“兄弟,我們是講道理的人,只是想多賺點銀子,才走這條路。”
獨眼人厲聲罵道。“狗東西,搶了大爺鹽道,找死!”正欲揮刀衝向前,嗖的一聲,脖頸上噴出鮮血。
他還沒反應過來,喉結咕嚕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嚥了氣。候曲,熊力兩人,一躍而起。
“爾等大膽賊人,還不歸降!”那英武的表情,震懾住了那些嘍囉。他們紛紛跪在地上,頭磕的直響。
流奕辰打量著他們,威嚴的喝道。“從今往後,你們就跟著我!”他們紛紛往著隊伍後面走去。
過了好一會,到了那鎮上,夜色已然漆黑。在鎮的中心,圍繞著許多人,他們互相耳語,小聲的嘀咕些什麼。
流奕辰也好奇的走進他們,那些人卻非常厭惡的揮著手,皺巴著眉頭,一言不發,讓他們離開。
他回過頭去,那些嘍囉,已然作鳥獸散。那一擔擔白花花的鹽粒,堆的高高的,在陰冷的月光下閃著光芒。
正當流奕辰發愣之時,那個疤麵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嘴角露出諂媚的笑容。“哎呀,兄弟。”
流奕辰轉過頭去,他笑著說道。“那獨眼龍,向來不仗義,你搶了他的鹽道,也算是替天行道。”
打量著這人,似乎並沒有敵意。流奕辰望著遠處,一幢高聳的大樓,掛著一條長長的橫幅。
流奕辰笑著回答道。“兄弟,你我也是有緣,還請多指教。”他們謹慎的望著四周,走進了茶樓。
宋芷瑤攬著那姑娘,兩個人一起緩步走下。“姑娘,真是抱歉,實在是給你添麻煩,很感謝你。”
那姑娘卻是無奈的笑了。“我就說嘛,原來你們,純是狗咬狗,竟是為了這種害人的東西啊。”
宋芷瑤也沒說什麼,只是感覺這女孩,身世必然複雜。她也沒說什麼,那女孩,悄悄的離開了。
這間茶樓裡,一個陰暗的大堂,一旁散發著惡臭的怪味。那些人,指著旁邊的鹽袋,商議著價錢。
他們一行人,坐到一條長桌邊上。流奕辰拍出一把散碎銀子,店小二收走銀子,上著香茶。
疤麵人剛一坐下,便高聲談論道。“這地方,小半個天下的白鹽,都仰仗此處,真是發財的好地方。”
流奕辰接著問道。“若是有五十萬兩白銀,應該買多少呢?”疤麵人聽著他的話,驚歎的張大了嘴巴。
愣了一剎那,那疤麵人才答道。“客官豪氣,便是如此,能買上五大船,去了海外,一倍的利錢。”
宋芷瑤在一旁說道。“弟兄,你也是個聰明人,帶我們把路趟開,自然不會有差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