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許多人,望著她,背後指指點點,臉色非常的詭異,帶著一絲卑鄙的笑容,似乎在說些什麼。
肖氏也反應過來,他們很有可能不懷好意。於是就掂著自己那纖細的小腳,走到了一處熱鬧的茶攤前。
她手裡排出一行銅錢,對一旁的小二說道。“給我來碗涼茶喝。”她望著那些人,在遠處逡巡不前。
她隱約的聽到,那些人在侮辱嘲諷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浪.女人,裝的人模狗樣,挺有意思。”
那毒辣的陽光照耀在肖氏的臉上,弄得她青一陣,白一陣。“這些可惡的潑皮,居然如此無禮。”
她大口喝完茶水,拿起了自己那折布面的花傘。飛快地往前方跑去。那些潑皮,往這一邊丟著灰土。
那厚重的身影,眼看就包圍住了她。一把把那布傘,用力的咔嚓一聲,掰成幾塊,惡狠狠地踩在地上。
肖氏看到自己被這些可惡的東西包圍住,無論如何,也離開不得。一個粗壯的大漢,抓著臉上的蝨子,猥瑣的笑。
“你這小娘子,真是水靈嬌俏,也不知道那姓肖的東西,舒服了多少,下面,沒準長個聚寶盆。”
她怒目圓瞪,聽出那譏諷無恥的含義。氣的心都直跟著抖動抽動,那幾人,又往前走了些。
正當萬分危急的時刻,忽然有一人,手裡面拿著巨大的木棍,只是用力一甩,咔嚓一下,打中大漢膝蓋。
大漢瞬間就往後一退,咬緊了牙關。“你這小子是什麼人?”未等話音落下,腦袋又重重地捱了一下。
剩下那幾個潑皮,望著那人矯健的身體,嚇得顫抖。他一腳一個,直接命中那幾個潑皮的胸脯。
他們嘴角吐出一口濃郁的鮮血,瞬間倒在地上,身上粘連著許多骯髒的塵土,好似癩皮狗一般嚎叫。
那人瀟灑的望著肖氏,微微一笑。“萍水相逢,不必在意。”說著他,騎上高大的白馬,一騎絕塵。
肖氏飛快的跑了出去,回到了家裡。感覺到折騰這一趟身子很是痠痛,膝蓋一彎,差點摔倒在地。
肖德走了過來,望著她。“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和那些小潑皮無賴,有什麼好玩的?怕不是無事生非。”
聽到這樣的話,肖氏的面容,瞬間皺動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心裡直接墜入冰窖,被無數支箭射穿。
她愣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好夫君,你誤會了,不是想的那般,那些潑皮,只是無事生非而已。”
肖德逼近了她,伸出了粗壯的手,用力的拍著她的臉頰,一臉嚴厲地說道。“一個巴掌,哪能拍響?”
看到肖德這副樣子,肖氏實在是無法訴說自己的冤屈,也許越解釋,他那樣的疑心反而會越重。
她不斷的抽泣著,心裡的苦出都一併湧上來。把買回的菜,重重的摔到一旁,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肖氏手裡面抓著那溫暖的絲綢被,腦袋直接紮了進去,淚水嘩嘩直流。心中一片混亂,惆悵。
一旁肖德在外面,重重地跺著腳,摔著菜。“你這個婦人,做出了這般事情,竟然還有理了?”
周圍的房子裡,都聽到了那粗鄙的罵聲。那些人一個個好奇地看著,嘴角不停地說著無用的閒話。
一直到了傍晚,肖氏才走出大門,感覺身子非常的虛弱,疼痛。“夫君,是奴家做的不對,奴家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