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詫的話還未出口，墨白的咳嗽聲便再次響起。
因為咳嗽，他的臉色更蒼白了一點，但病弱之美卻愈發明顯了。
之後，他眸光微動，眼瞼微垂，周身逐漸散發出落寞的氣息，
“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
乾淨中帶著磁性的嗓音，低低的，似乎還有種淡淡的、讓人心疼的委屈在其中。
陌九華啞然一瞬。
只是還未來得及接話，便聽他又道：“還沒有感受到過，什麼是愛情……”
……嗯？？
所以……
陌九華眉頭一跳，逐漸哭笑不得起來。
墨白將落寞的目光投向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期待，與能夠讓人心酸的祈求。
“所以，阿九可不可以讓我感受一下戀愛的味道……”
頓了頓，他又垂下眸子，看起來更失落了，語氣亦是更低了，聽著更……卑微了。
“就……一下……”
這一刻的墨白，沒了往日的清冷，沒了那種誰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漠，看起來可憐極了，還委屈巴巴的。
他這個樣子，讓路過的幾名千金小姐，都忍不住一個個面露憐惜之色。
——果然，很能令人心疼。
陌九華唇角微勾著默了幾秒，忽然開口，瞧著面色有些認真，又有些無奈與困惑。
“小白想談戀愛，為什麼選我？”
墨白怔了一下。
“小白想體驗戀愛的感覺，有那麼多名媛千金為什麼一定是我？”
頓了頓，陌九華繼續道：“是因為我們雙方父親的關係？可你要知道，陪你體驗戀愛的感覺，吃虧的好像是我呢。”
“所以，我想知道，陪你體驗一回戀愛，我能獲得什麼好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