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杜子仁鬼帝收編中西兩方軍隊,進城安撫民眾,事情雜亂之中卻不見抱犢山原主嵇康的蹤跡。
自領兵回抱犢以來,只顧著奏樂的嵇康,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早早目光如隼的盯死了李代桃僵者臧天胤。
當臧天胤快速遁去,而嵇康便尋著自己暗中留在臧天胤身上的音律,一路隱秘尾隨,終於在抱犢山金雞嶺處追上。
“出來吧。”
臧天胤不是呆瓜,哪怕是一方鬼帝,如此這般窮追不捨,也早已露出了馬腳。而臧天胤裝作無知,不過是為了探明來者數量,在知道僅有一人之時,便於金雞嶺高峰處停下來。
“我說過,有人不想讓你當這鬼帝,所以你當不成。”嵇康驟然而停,青衫長袖隨著高空之風搖擺。
“有人?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只是我想不到西方兩個老鬼如此不堪一擊,更想不到會擁有這等法寶。”
臧天胤言之有理,畢竟與姜曜同齡少年,本就所差無幾,只是這一路的際遇成就了姜曜。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殺了周乞那老鬼,就能夠自詡地府無敵了吧?”嵇康搖搖頭,滿是無奈到誇張的表情,讓臧天胤再次惱怒不已。
“好,現在殺了你,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讓你知道萬窟魔首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臧天胤說話之間,陰陽尺光亮大放,金雞嶺的金色雄雞與之相比都黯淡失色。
“叫什麼叫!”
雄雞一叫,更是無端惹怒臧天胤,臧天胤一掌拍出,與人齊高的金雞瞬間化作金色粉末,尚未來得及被金雞嶺特殊區域回收改造,便被臧天胤將力量吸收為己用。
“你看看,晚點我還得造一隻雞出來,唉。”
臧天胤動了真格,可嵇康依舊談笑風生。
“閉上你煩人的狗臭屁嘴!”
臧天胤雖是惱怒,可依舊暗藏殺招,雖是明裡積蓄陰陽尺,可暗中再出一掌,直拍嵇康心口。
“沒打中,哎,太慢了。”
臧天胤雖是快速出手,可卻打在幻影之上,環顧四周,尋得聲源,卻見山頂不遠處的空中,嵇康早已架起古琴,動身彈奏。
“哦,對了,地府之中,幾方鬼帝曾贈我一綽號叫什麼“平局聖手”,哪怕是老鬼楊雲,都不曾實實在在的勝我一次,當然,我也打不過他,不如這樣,三百合內,你傷我一次,我當場自刎。”
“嵇康,早就聽聞你是放蕩的很,你別囂張,今天我就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兩人說罷,嵇康纖纖玉手早已撥弄琴絃,奏起樂來。
一曲古琴樂,悲涼調為先,渲染開來,使得山峰之下無數的雄雞叫聲都變得悲哀。音韻盪開,自山的頂峰朝八方肆意擴散。
哪怕是心鐵如魔頭臧天胤,此時也怒氣銳減。
臧天胤啊的一生大嘯,愣生生的避開悲涼肅殺之氣,陰陽尺此時握在手中如同一柄熒光劍,鬼魅身法實戰開來,人尺合一,以悍然無比的快速奔向奏樂的嵇康。
而嵇康又是動也未動,臧天胤便有一次的刺在幻影之上。
一次不中,百次不容,臧天胤兩次失手,竟連對方實體都沒有觸及得到,大為光火之餘,無數的黑符自袖口接連飛出,繞著山頂形成一密不透風的符陣。符陣不斷的收縮,直到受到嵇康琴韻限制,不能再小,臧天胤便吞下一張黑符,竟一身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