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劉煥柏我敬你是條漢子,可臧門也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臧天朔卻毫無氣惱,擺出一副門主該有的架子。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別得寸進尺。”愛徒趙恆仗著臧天朔的威勢,衝著老劉大喊大叫。
“你……”老劉指著一眾人,一時語塞。
“來人,送客!”臧天朔說罷便轉身離去,自始至終都未曾坐下來好好說辭。
可老劉哪裡顧得上人多勢眾一說,手中桃木劍瞬間擲出,如學生黨飛龍一般直取臧天朔要害。
“師父,小心!”趙恆眼見木劍直逼,推開臧天朔,硬生生的抗下一劍。
“恆兒。”臧天朔轉身看見愛徒胸口插著木劍回飛,卻倒地不起,沒了生氣,自知這一劍已然奪命。腰間銅幣劍握在了手上,瞬時間化作鬼魅暗影一般直取老劉而來。
老劉早有準備,桃木劍飛回,以劍抵擋住猛烈至極的致命一擊,同時暗自調動功力,與落下聲的臧天朔打鬥在了一起。
臧天朔的邪功日益精進,可此時的老劉那是從前能比?強力比拼數十招,臧天朔邪魅詭異的身法便緩了下來,力道也不如起初。
老劉卻是愈戰愈勇,沉穩應對間,竟從防守兼備到了以攻為主。更是隨著體內不斷湧現的飛龍之力,一擊必中,強取臧天朔。
臧天朔看出這必殺之劍,人去留形,劍刺殘影,可還是被捕捉到了腰間邊緣,快開一大道口子。可臧天朔這次的閃避,已然算作奇蹟,此刻耗力巨大,在大廳另一頭只剩粗喘。
“交出馬家傳人,我劉煥柏再也不會踏進臧門半步。”老劉此時一人壓過一山人,穩如泰山道。
“欺人太甚!”臧天朔持劍站起,不顧旁人阻攔,一掌劈開門徒,不惜心力竭盡再次發功而上。
“你已經不行了,交出馬家傳人吧。”老劉卻不想再戰,縱使再著急,可一旦與臧門結下深仇大恨,總歸不是見好事。
老劉這麼想,可臧天朔直接持劍將自己胳膊劃開血口,此時血液如墨,被銅幣劍源源不斷的吸納。
“以血祭劍?”老劉大驚,臧天朔為對付自己竟不惜以此等邪功相助。
老劉眼見銅幣劍墨韻無窮,其原本驅邪避煞的功效蕩然無存,而且變得如同臧天朔一般無比鬼魅凶煞,不由得出手製止。
老劉再次將木劍擲出,木劍隨心意而動,卻不能驚擾邪劍半分。只見劍鋒一轉,桃木劍削去了臧天朔一整條左臂。
臧天朔此時痛苦萬分,可斷臂之處原本墨黑色的血液此刻卻逐漸便成常人顏色。而那柄邪劍也終於在此刻掉落在地,如同廢鐵一般。
“臧天朔,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修道之人怎麼能暗自修煉邪功?今天毀你一臂是勸你苦海回身,再敢為非作歹,一定把你除去。”
“劉煥柏,你贏了,你贏了,你欺人太甚!”臧天朔此時右手堵住血口,卻又伸腿踢開上前來扶持的門人,恰如一頭煉獄惡鬼般的兇狠的盯著眼前的正派道人,心中的不甘全都化作無盡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