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去哪兒了?有沒有傷到咱們的人?”臧天朔問道。
“那倒沒有,我們也只是奉您的命在這盯著,沒敢上前。”趙恆說。
“這天有異象啊。”臧天朔正在前面說著話,後邊我們一路的一道友拿著羅盤就說。
這時我才抬起頭來,看這漆黑的天空,竟連一顆星星也沒有,如果說狸貓引姜曜進深坑的那天晚上是要出動靜兒的毛月亮,可這漆黑如一塊黑布的天空,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劉師傅,今晚一定要阻止飛僵進市裡吸人血,我怕這就是他成魃的最後機遇了。“楊敬輝同樣望著天空掐算良久後,皺著眉頭說道。
“來吧,先把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修道人解決了,我再去收拾凡人。”一聲狂野的聲音從山上傳來,彷彿我們已經註定淪為這飛僵口中的獵物。
“你不說他已經飛走了?“臧天朔氣急敗壞的瞪著趙恆說。
“我明明見他已經飛走了。”趙恆解釋道,其下幾個弟子附和。
“來吧,我等你們太久了。”狂野空曠的聲音像是從山頂傳來。
“曜子,紙、筆、墨、刀、劍,給我拿過來。”老劉朝著山頂望去,根本沒看姜曜一眼。
這紙、筆、墨、刀、劍,就是黃紙也就是黃符、紅筆也就是硃砂筆、黑墨也就是用作墨斗線、菜刀也就是用作殺狗宰雞、木劍也就是桃木劍。這些東西,正是老劉出門前讓姜曜收拾好的。
“劉師傅,你這……”楊敬輝看著老劉不解的問。
聽到殭屍的聲音,也就意味著這飛僵真的已經快入了魃的境界了,雖然飛僵厲害也能講話,可如此話語之中,都展現著無盡的修為,只能說明飛僵有足夠的實力了。
飛僵的聲音,讓這百十來號平常捉妖的佛道之人,此刻都驚慌錯愕起來,畢竟比起來之前的降妖除魔都算是小打小鬧,和自家師父口中傳聞的魃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是盡我最大的力了。”老劉看了眼楊敬輝堅定的說。
幾位藏們徒弟從車上給老劉抬來黃布蓋著的供案,流利的在兩邊擺好香壇。姜曜從隨身黃布袋中拿出來,供案中間擺好黃紙、紅筆、黑墨、菜刀、黑狗、公雞、桃木劍等一干物件。
“曹通、敬輝,靠你們撐住了。”兩人看了看老劉,默契的點點頭。
“怎麼能只靠著年輕後輩呢?老頭子我也上。”說話間,矮小的古路通也走上前來,伸著身子朝老劉錘了一拳。
老劉欣然一笑,看到了一旁的姜曜,“曜子,你先回車上,一有變故,你立馬開車離開,這不是屬於你的事兒。”
“我不走,叔,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大劫到了,我不能出一份力,早晚也都是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姜曜堅定的守在老劉身旁。
“好,你就在我身邊,護我做法。”老劉更加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