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想知道姥姥到底怎麼了,可差點沒了命。”姜曜想而後怕的說。
“沒事兒就好,等你好了,和你爸帶著點東西去謝謝人家李老太太,人說你福大命大,三四天的時間,傷勢幾乎完全癒合。以後可不能再亂跑了,去哪兒一定要告訴媽。”紹小玲嘮嘮叨叨的說,姜曜沒再頂撞一句,乖巧的點頭答應。
可姜曜真的是“將要”,無論什麼時候都閒不住,睡過這一晚上,大早上姜光鳴遛彎還沒回來,姜曜就拎著自家一箱杏仁露走到了李太太家。
天已大亮,街邊的小攤開始支起來,姜曜吃過早點後正巧路上碰見街上的李太太。
“李太太,大早上哪兒去了?”姜曜大老遠便朝老人打招呼,生怕老眼昏花的聽不清。
“姜曜啊,你沒事兒了?來,跟太太回家。”李老太太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這位俊朗後生說道。
“老太太,大早上還遛彎去啊?”姜曜說。
“這不,村東頭那駕校有點小事情,讓我過去給看了看。”老太太樂呵呵的說,雖然七十來歲的人,可面色紅潤,耳垂厚實,再不懂面向的人看來,這也是有福之人。
“那駕校咋了?我可是剛報名啊。”姜曜有些吃驚,雖也聽說這駕校沒幾個學員,過關率也是低的可憐,可沒想到還不乾淨。
“唉,還不是東疙瘩那邊風水不好,靠著那麼個地界,做生意又怎麼會好的了?我過去看了看,置辦了幾件辟邪的物件,湊活開吧。”老太太說。
“那就好,我還以為又有別的事兒,不過正好今天來看你,大早上還遇見了。對虧您幫忙,要不我真都醒不過來啊。”姜曜笑著說。
“可別這麼說,我幫不上你,那幾天在你跟前守著,為的是讓你爸媽家人省心,你能好,全虧你自己。”老太太臉上的笑慢慢的消失,變得正經起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可聽不明白。”姜曜坐在老太太家院子裡問。
“你沒事兒了就好,你姥姥在家的時候沒少幫我,我能救你也算是對得起她。可是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老太太表情凝重起來,心事重重的拒絕。
“您肯定也知道我是從深坑邊兒上上來的,受的傷也是跟那紹宮汪有關,可是您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姜曜不肯放棄,繼續追問。
“你姥姥也好,紹宮汪也好,他們都是有道行有修為的人物咯,我,七老八十就是個給人看看香治治小病的老婆子,不能也不敢摻和他們的事兒。”老太太守口如瓶,更是吊起了姜曜的胃口。
“我還是多謝你,可你既然知道我是從深坑裡爬出來的,那我就是不要命了也會再去一趟,直到我把這事兒個弄個明瞭我才死心。”姜曜言辭意絕,是因為他看得出老太太心地不錯,只是顧慮太多。
“行了,小夥子,我怕了你了,你也別去了。”老太太唉聲嘆氣的說。
“你還知道你那二叔嗎?到現在還是瘋瘋癲癲,痴傻呆捏的。”老太太沒說師徒兩人,反而講起了一個不相干的人。
“知道,不就是當初二嬸子因為二叔多花錢買了件棉服,兩人吵架,二叔大半夜出去,招惹了仙家。可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畢竟一直在外邊上學嘛。”姜曜回想起這讓街坊四鄰笑話的兩口子回老太太話。
“確實是被仙家纏上身,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什麼也不重要。你也知道,除了你姥姥,也就是找我給人看香的多。你二叔當時直接來找我看毛病,我當時也是吃驚,一個人竟然被這麼多仙家、邪物一塊兒給著上,心裡一軟,費了大勁兒才將上身的東西送走。可後來才知道你二叔的毛病全是紹宮汪背後搗的鬼。”李老太太也坐在院子裡的石座上細細的講了起來。
姜曜聽了是憤懣不已,好好的一人就這麼被紹宮汪給毀了。就算是驅走了仙家,二叔卻也跟五六歲的小孩智商沒有什麼區別……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二叔招惹他了?”姜曜不解的問,是因為姜曜一家素來和二叔家不和睦,說起來二叔家和誰家也都不和睦。那其中的細事自然也是不得而知了。
“你二叔和他沒仇怨,有的是你姥姥和你們一家人。他明面上對付不了你們,只能是背地裡找機會禍害身邊人。”老太太又說。
“那,太太您為什麼之前不肯說?”姜曜反而納悶。
“我不肯說?唉,當初我燒香貼紙錢,紙錢串在香火上不落下來,我就被紹宮汪害聾了一隻耳朵。”老太太扭過頭來,讓姜瑤瞧見那黑咖堵住的左耳。
“老太太,為了我家的事兒,難為你了。”姜曜看到觸目驚心的左耳朵,深深地朝李老太太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