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咒啊。”老劉說的極為自然,可還是忍不住偷笑起來。
……
“那這血?”姜曜還問。
“暫且現將她封印起來吧,唯獨你這血才可以。”老劉轉而嚴肅的說。
話說完,有氣無力的姜曜,繼續倚靠著墓碑。而老劉也因為太過悶熱,將滿身道袍脫掉,交於姜曜。
轉而拿出厚厚的一沓子黃符,嘴裡念念有。不覺間,老劉已然懸在了半空。而老劉的腳下,便是那墓地中心,正是仰頭看著老劉的姜曜。
老劉將幾百張黃符就那麼看似隨意的揮撒在空中,黃符有靈,接受了老劉嘴裡的命令一般,在老劉懸著的腳下,分別朝著東、西、南、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個主方位,四個偏方位,八個方向,一字排開,井然有序的飛去,漸漸的延伸,竟涵蓋了這幾乎整個墳地。
姜曜依舊仰頭近乎痴呆兒童般的看著黃符中央空中施法的老劉的後腳跟子,雖然脖子酸脹,可以就捨不得低下頭來。看著這與滿天星河融為一體,萬物縹緲起來,只是感覺牛頓要是還活著看見這一景象,估計還得氣死一回。
“劍來!”老劉突然一聲大喝,將深陷夢幻中的姜曜拽了出來,姜曜一打冷戰,而腳邊的桃木劍竟飛快的從黃土中自行抽出,朝著空中老劉飛去,繼而又溫順的落入老劉手中。
老劉一直端在手中的鮮血,毫不憐惜的倒在那柄雖木似鐵般堅韌無比的木劍上。更加讓牛頓詐屍的景象再次出現,鮮血順著劍柄流到劍刃,此後竟沒有再往下流淌,反而水平的朝著八方位的黃符滾滾而去,鮮血沾染在了每個黃符之上,黃符血色與金光交融,將原本已然明亮餓的夜晚襯托的更加熠熠生輝。
老劉念完咒語,劍上鮮血也流淌乾淨,轉而握起那把依舊血淋淋的桃木劍大喝一聲:“劍去!”
之間那木劍離手,半空中冒著紅色光芒飛閃而下,威勢浩蕩卻又中正不偏的直插在墓地中央的女鬼墓碑前。劍兀得落地,所夾雜的勁力,使得黃土地猛地一震,驚起一層厚實的黃土塵埃。
姜曜眼看著桃木寶劍重新插回自己跟前,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可抬頭望去,隨著桃木劍一同落下的,正是那數以百千計的沾血黃符,黃符閃著光芒稍緩於木劍落下,落下之時,整個黃土地又是為之震顫一番,再次激起層層黃土。黃土落下之時,已是一刻過後,不用多說,姜曜已是灰頭又土臉,可放眼望去,墓場恆久不滅的白色濃霧卻也隨之消散不見。
此時的老劉還在天上,從肩上挎包裡取出一面鋥亮的八卦鏡,反手便將公雞碗扣在八卦鏡上。
姜曜從地往天看,正好見那倒扣的八卦鏡生出如同烈陽般熾熱又明亮的光芒。光芒照耀下的姜曜,雖然受著強光的侵害,可身體卻逐漸恢復起來,失血過多的麻木冰涼感頓時消失似無。
老劉有意為之,朝著下邊大喊道:“姜曜,你好了沒?”
姜曜攢足了力氣回應一句:“好了。”
老劉又是大喝一聲:“去。”便將手中倒扣在碗中的八卦鏡朝下推去,八卦鏡發著亮光緩緩落下,從遠處望去,正如一飛碟一般的奇幻。
鏡落黃符最中間,穿過木劍便消散。姜曜看著這穿劍而過的八卦鏡,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
“行了,想學我教你。”一瞬之間,老劉早已翩然落在姜曜身邊。
“學,學,不,不學。”姜曜看的痴迷,不知怎麼回答。
“這桃木劍取自崑崙山上千年桃樹,沾染了你為民除妖的功德無量血,加上我今天做法,已經算是一件上等的法器,以後就是不會功夫,也可保全自己。”老劉將土中直立的桃木劍拔出遞給姜曜說。
“那你呢?”姜曜擔心好鞍配的不是好馬。
“我屋裡還有一把呢。”老劉滿是不在意的說。
“那多謝叔了。”姜曜接過木劍,雙手握的結實朝著老劉作揖道謝。
“回屋睡覺了。”老劉一打哈欠,表示完活收工。
而姜曜看著天邊已然發亮的天空,卻更加興奮了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