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心知這玻璃厚實,可也不能長久堅守,為了活命,提上褲子跑到對面求老劉。
正當走出宿舍門,卻見老劉宿舍黑燈瞎火,門窗更是緊閉,身後的大廳卻是大門敞開,像是專門迎接一晚上的黑暗。
“姜曜,快過來,幫叔一把。”姜曜正是猶豫不決間,卻聽見門外傳來打鬥聲音,而喊自己的正是激戰中的老劉。
姜曜沒有多想,畢竟老劉為了自己也算是盡心盡力,理應幫忙。雖有所顧忌,可還是跑到了門外。
姜曜著急的跑到門外,迎接他的卻是一白衣女鬼,這女鬼長髮遮掩下的半張臉已然沒了,只留下半張絕色容顏。
這女鬼不似紹淑芬家所遇見的那般,這眼前女鬼卻是實打實的不斷的流著鮮紅的血,彷彿女鬼就是一個無止盡的鮮血源頭。
女鬼一棟未動,可身下的血水早已成河,姜曜猛地一見,恍然大悟,原來是中了這女鬼的奸計。
暗自叫苦的同時,拔腿往屋裡跑,可回頭卻撞在了早已關死的厚玻璃門上。
紅衣女鬼依舊未動,在原地發出得逞的笑聲。姜曜背靠在玻璃門上,看著圓月下的女鬼,雖是美豔動人卻又驚悚萬分,雙腿已經打起了顫。
女鬼茲是得意萬分,心想得來不費力。可一柄閃著金光的桃木劍從兩人的側面斜刺過來,將大意的女鬼穿肩而過。女鬼一聲慘叫,鮮紅的上衣不再往下滴血,反而冒出了一縷縷黑煙。
姜曜暗自慶幸,逃過一難,卻在轉瞬間被一冰涼如寒鐵般的雙手襲擊,長又彎曲的指甲將姜曜死死地掐住,彷彿一用力,姜曜就立刻玩完。
老劉終於還是在這一瞬間趕了過來,姜曜被掐的死死,瞪大了眼珠子望著身後的老劉咬破手指在掌心畫出一道血符,血符立刻變得金紅色,緊接著將手推出,一道金符直直的打在即將得手的女鬼後背上。
女鬼再也沒能朝姜曜下去半分氣力,轉而在痛苦的哀嚎聲中化作一縷縷血水黑煙……
“小崽子,你出來找死了你。”老劉沒好氣的罵著眼前連嚇帶傷,只剩半條命的姜曜。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姜曜委屈的話早已沒了聲音。
“你說啥?”老劉回頭拾起桃木劍,揹著姜曜回宿舍。
“沒啥。”姜曜不再解釋,慶幸遇見了這麼個高人救了自己。
“真是個呆子,明明說了不要出門,還不聽,這要出了事兒,我怎麼給你家人交代?”老劉還在嘟嘟囔囔。
“都走不了了,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揹著姜曜的老劉回身一望,正巧了月至中天,女鬼正懸在半空中,白衣變成了紅衣,無數的血水依舊是咕咕的往下流,長髮披肩,徹底的擋住了那半張醜陋不堪的臉。而那雙秋水明眸,更像是貪婪的明星般,貪婪地盯著虛弱的姜曜。
姜曜虛弱的看著遠在天邊的女鬼,不知是自身獨有的氣場還是在涼風的吹拂下,女鬼長髮竟就這長長的裙襬搖曳起來。風吹亂了頭髮,那半張臉竟然也重新變得絕美無比。再也沒有了之前半點的驚悚可怖,若不是細細的瞧去,細細的琢磨,定會認為是個絕世美人。
姜曜正是痴痴地看的入迷,不由得迷了心竅。
“小子,安心呆在這裡。”老劉一把把他扔在大廳裡,以劍畫圈,金光籠住姜曜,邪物不得進了半分,除非是這老劉身死道消。
“不就是仗著月至中天,陰氣重現。為非作歹可是饒不了你。”老劉硬氣的指著天上的女鬼說。
“天眼我要定了,送上門的寶貝誰能攔得住,有了它我就能修成了。”女鬼也毫不示弱的說。
“找死。”老劉說著便將桃木劍刺入夜幕中,自身也隨在劍後邊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