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不知為何,許香磷整個人緊繃住的神經頓然為之一鬆,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唐恕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攙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
唐恕很是擔憂,他不懂醫術,不知道許香磷到底有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內傷。
“主人,不用擔心,她不過是體力透支,加上精神過度緊張,一時昏了過去而已。”
“不礙性命就好。”唐恕鬆了一口氣。
······
許香磷悠悠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洞穴之中,身上的一些傷口都被上了藥或者包紮了,篝火旁正坐著那個長大了許多的唐恕。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了。”唐恕湊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被捱得近了,許香磷面色微紅,如果說唐恕還是那個十一二歲小孩模樣,那倒不會有什麼,可是現在的唐恕可是個有模有樣的少年了。
“只是有點無力,有點口渴。”
唐恕便從納戒中取出了水和一些食物。
許香磷接過水喝了許多,可是對於食物,卻十分的沒有胃口。
“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被追殺到這裡。”
許香磷緊咬下唇,抱著自己的雙臂,渾身顫抖,兩行淚水忍不住往下落。
“我們,我們許家被滅了。”
“什麼!是天門宗乾的嗎?”唐恕巨震。
“嗯,天門宗聯合白雲宗,還有林家突然對我們發動了襲擊,我也是父親用性命為代價,才勉強逃到這裡的,若不是遇到了你,我今天恐怕也只有一死了。”
唐恕雖然早有預感天門宗千里迢迢出現在此,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對許家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
“你們曾經得罪過天門宗?”唐恕十分的不解,如果說林家參與其中,還可以理解為想趁此傾吞許家,畢竟望海城四大家族本來就是你爭我奪的,而白雲宗則只是天門宗名下的一條惡犬而已。
許香磷搖搖頭,滿眼的悲憤:“沒有。”
唐恕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隱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想。
“那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你們許家動手嗎?”
許香磷直勾勾的盯著唐恕,語聲發顫道:“因為你~”
唐恕心猛的一緊,拽緊了拳頭,久久之後,他不急不緩,卻無比的堅定和冰冷道:“這份仇是我欠你們許家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天門宗、白雲宗、林家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許香磷淚水再次如泉湧,哽咽著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可以只因為我們與你有點交情,就要屠盡我們滿門。”
這個一向看起來高冷的絕美女子,此刻看起來是這樣的弱小,無助,惹人憐愛。
這個仇怨都是因他而起,唐恕很愧疚,卻不知如何安慰許香磷,只是心越發的發寒,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真的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