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曉一邊說著,竟然用涼亭中走了出來,筆直的走向小丁,他的步伐穩如泰山,臉色更是充滿了自信,就連王猛都被諸葛曉這種氣勢震懾住了,他忽然對小丁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擔心。
只有真正的絕頂高手,才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這種巔峰的精神境界,諸葛曉無疑就是這種高手。
唐烈父子和花四顧的死,好像對諸葛曉沒有絲毫的影響,相反,他似乎尋找到了小丁的破綻,故此才會有恃無恐的走到了小丁的面前。
小丁也不例外,她並沒有因為諸葛曉的逼近,而顯出一絲的侷促和不安,但也沒有向諸葛曉出手的意思。
“我懂你,”小丁道,“你的確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殺死我的機會,但你是一個過分謹慎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就不會向我出手,你這樣的人最大的不足之處就是,有可能浪費掉那個你辛苦等來的機會。”
他們兩個人離得實在太近了,近到伸出手便可以握住彼此的咽喉。
諸葛曉凝視著小丁,就像一匹豺狼,貪婪的凝視著一隻受傷的羔羊,但他的眼神並無色意,竟然絲毫不被小丁的美貌所打動。
“你可以現在出手的,至少應該試一試,否則你日後一定會因為失去這次機會追悔不已的,”小丁笑著鼓勵道。
“不必,”諸葛曉輕輕搖搖頭道,“我未必就那麼想殺死小丁姑娘,我們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呢?”
“呵呵!看看唐烈父子吧!做你的朋友究竟有什麼有好處?”小丁笑得更開心了,“如果你此時憤然對我出手,為死去的唐烈父子報仇,我說不定還能交你這個朋友。”
“你不必激我出手,也不必急著做我的敵人,因為做我的敵人,活著通常比死了更辛苦,那就叫做生不如死,告辭!”諸葛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獰笑,他說完這番話,身形一晃便倒竄了出去,瞬間便沒入了起伏的竹海之中。
“特孃的!這傢伙神叨叨的,要打就打,說那麼多沒有用的屁話做什麼?”王猛不滿的罵道。
王猛剛罵完,小丁的身子忽然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兒,她慢慢的盤膝坐在了地上。
“小丁姑娘!你沒事吧?”王猛大吃一驚,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在他心中如神一樣的少女也會受傷。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小丁朝王猛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
“特孃的!你們這些飯桶難道是木頭嗎?還不快點兒讓小丁姑娘坐到轎子上去?”王猛朝著其餘六個轎伕嚷嚷道。
轎子很快到了小丁面前,高翠蘭親自扶著小丁上了轎子,她的神情緊張而興奮,她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那個諸葛曉就是個笨蛋,竟然錯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只是在猶豫,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小丁更為穩妥。
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對付受傷的小丁,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四顧所說的一顆人頭究竟是什麼意思?”小丁突然開口問高翠蘭道,“既然你是老大的女人,你一定知道人頭的含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