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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乘風感到異樣

二夫人雖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卻還沉浸在老爺死去的悲痛之中,柳府的日常事務還是暫時交給了凝兒打理。露兒見自己在府裡幫不上什麼忙,心情也不好,於是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地溜出了府。

露兒走在大街上,本來心情就不好,周圍小販的叫賣聲更是讓露兒心裡煩躁了起來,更加擔憂起凝兒來。但露兒對於凝兒的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幫忙,露兒覺得凝兒想事情確實比自己想得更全面,露兒只會自己亂想,什麼有用的忙都幫不上,只會幫倒忙,於是露兒就想著逛一逛,買一點凝兒姐姐喜歡的物件,買回去哄凝兒姐姐開心。

露兒看了看街道兩旁賣首飾的攤販,先在街道的左邊看了看,沒看到什麼滿意的首飾,又跑去了街道右邊的小攤上去看首飾。這種街道小攤上的首飾沒什麼特別好看獨特的,翻過來看過去,那些釵子都挺普通的,露兒覺得配不上凝兒姐姐。

“老闆,你這還有別的首飾嗎,要好看一點,與眾不同的那種,你這些款都太普通了。”露兒看了看攤位上擺放的首飾,拿起幾個看了看,但都搖了搖頭,又放下了,露兒覺得這些簡直是太普通了,一點也配不上凝兒姐姐。

“這位小姐,咱這得首飾都擺在這裡了,您要是覺得這些款式都相不中,那您啊,就只能去金銀閣看看了,那的首飾多,但它的價格也高啊,和我們這些小攤上的首飾可不能比。”

露兒聽到小販提起了金銀閣,突然才想了起來,“是啊,金銀閣的首飾樣式多,謝謝老闆啊。”露兒離開了首飾攤,往金銀閣走去。

金銀閣的首飾確實多,上下兩層樓,各種首飾都擺得滿滿的,幾乎每種首飾的樣式都是獨一無二,沒有重複的;這些首飾中也不乏很多都來自京城,出自於能工巧匠之手,做工精美,製作首飾的材料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露兒在金銀閣裡挑得有些花了眼,耳環、項鍊、手鍊、髮釵、簪子、發冠、腰帶等應有盡有,就連每種首飾的材質也都不同,有的腰帶上的中間鑲嵌著一顆寶石,有的鑲嵌的是一塊翡翠,釵子有金子做的,有銀子做的,還有用和田玉做的。

可就是在這麼多的首飾中,露兒也沒挑到一件適合凝兒姐姐的,凝兒姐姐溫柔善良,用金子做的釵子覺得有些太俗氣了,玉石做的釵子感覺又體現不出凝兒姐姐的溫柔,一時間露兒不知道該選什麼才好了。

乘風算完了金銀閣的賬目,從賬房出來時,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她一會拿起一對耳環,一會又拿起一隻髮釵,來來回回換了好多種,手底下已經拿了一堆,可還是一直在搖頭,彷彿在說這些都不太行,都不讓我滿意。

這讓乘風不禁有些好奇,金銀閣裡有那麼多種類的首飾,許多夫人小姐們都來購買,至今還沒看到過有誰在金銀閣,挑不出一件滿意的首飾的。乘風少爺看著眼前這位姑娘還在不停地挑選首飾,不禁讓乘風心裡有了疑問,難道這裡這麼多的首飾,就沒一件是讓這位姑娘滿意的嗎,於是朝露兒走了過去。

“這位姑娘,我是這金銀閣的少東家乘風,我見你手下已經放了許多首飾了,卻一直還在搖頭,怎麼這些首飾裡沒有一件是能讓姑娘滿意的嗎?”乘風邊說還邊拿起了幾件露兒手邊的首飾看了看。

露兒聽到乘風這麼說,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拿了很多首飾放在了自己的跟前。“乘風少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太專注了,沒發現拿了這麼多,我馬上就給您放回去。”露兒聽到乘風少爺這麼說,趕忙就從自己的跟前抱起了一堆首飾,準備將它們放回原處。

“姑娘,不打緊的,我看你挑了半天還沒挑出一件滿意的首飾,我們這金銀閣首飾多樣,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說一下自己想買什麼樣的首飾,在下可以幫姑娘提提建議,也方便姑娘你挑選?”

乘風少爺自盤下這個金銀閣以後,還沒見過哪個夫人小姐挑選了一堆,也沒挑出自己喜愛的首飾,這讓乘風覺得這位姑娘是不是被這眾多的首飾迷了眼,丟失了自己的喜好。

露兒見乘風少爺想要幫忙,本來想拒絕的,但由於自己又實在拿不定主意,就只好同意了,讓乘風少爺給自己幫忙推薦一下。

“我是來給我姐姐挑首飾的,凝兒姐姐雖然不是我的親姐姐,但是待我比親姐姐還要好,所以我要挑一個很漂亮的首飾送給她。”露兒說起凝兒姐姐來手舞足蹈的,手還一直高興地比劃著。

“姑娘,冒昧地打斷一下,你說的凝兒姐姐是不是柳府的大小姐柳凝兒?”乘風一聽到凝兒這個名字,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了凝兒的樣子。

“是啊,乘風公子你怎麼知道?”露兒見乘風公子一下子就說出了凝兒姐姐的名字,心裡不免有些疑惑地看著乘風公子,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凝兒姐姐的。

“凝兒姑娘是姑娘你的姐姐,那想必你應該就是柳府的二小姐柳露兒了吧?”乘風少爺拿著手裡的簪子,微微傾斜了自己的頭,就像在向眼前的姑娘驗證自己的想法一樣,有些期盼。

“是啊,我是柳露兒,不過乘風公子是怎麼知道的?我們應該從來沒見過面,也互相不認識吧?”本來露兒就很疑惑乘風公子是怎麼知道姐姐的,但現在聽到他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一下子更疑惑了。

“你,你不會是覬覦我和凝兒姐姐的美色吧?你不會是個偷窺狂吧?”露兒一臉驚恐地看著乘風公子,又把雙手交叉捂在了自己的胸前邊,說還邊往後退了兩步。

“姑娘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那種人。”露兒聽到乘風公子這麼說,才將胸前的雙手放了下來,但卻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往前走一步。

“那也是,乘風公子看起來相貌堂堂,看著也不是那種淫賊,不過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露兒雖然放下了戒備心,但心裡還是很好奇,不知道乘風公子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凝兒姐姐的。

“姑娘還記得那日,當街有位公子攔下二位姑娘,將梅花簪送給凝兒姑娘的事情嗎,我就是那位公子啊。”乘風說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發冠,雙手指了指自己。

露兒撓了撓頭,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又看了看眼前這位公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對啊,你就是那天當街送我姐姐梅花簪的那位公子。”

乘風公子見露兒姑娘記起來了自己,微笑著朝露兒點了點頭。“沒錯,姑娘,正是在下送的梅花簪。”

露兒看著眼前的這位乘風公子,長相俊美,風度翩翩,可又想到凝兒姐姐即將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心裡的怨氣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唉,要是你就好了,凝兒姐姐一定很開心。”

乘風公子聽到露兒突然這麼說覺得有些懵,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姑娘,你說這話我不太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唉,你也是位翩翩公子,那天你送凝兒姐姐簪子的時候還說好簪配佳人,我還以為你對我姐姐有意思呢,可是現在唉,看來你和我姐姐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

露兒有些感慨,一直在小聲嘟囔著,為什麼凝兒姐姐嫁的不能是眼前這位送她梅花簪的公子,為什麼要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如果凝兒姐姐嫁的是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那樣凝兒姐姐一定會很高興很幸福的吧。

“姑娘,你在說什麼?”乘風沒聽清露兒小聲嘟囔了些什麼,但從露兒剛剛說的幾句話能聽出來,凝兒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乘風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露兒怕自己再說漏嘴些什麼,給凝兒姐姐幫倒忙,馬上就想離開了。

“姑娘,你還沒給凝兒姑娘選好首飾呢?”乘風公子見露兒說完就要走,變得一臉疑惑,明明是來給凝兒買首飾的,怎麼剛剛挑選了一些,還沒挑到滿意的就要走。

“乘風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首飾先不挑選了,下次再來買,謝謝你的幫忙。”露兒說完,將手中的首飾放在了盒子裡,向乘風少爺說了一下就往金銀閣門口走去了。

乘風見露兒姑娘不願意多說,想必是什麼難事,也就沒再多問,就看著露兒姑娘離開了。

乘風公子在露兒走後,將露兒拿的一堆首飾又都一一放回了原處,在擺放首飾時,乘風少爺還在想,露兒姑娘剛剛嘟囔了半天,自己問她,她也不肯說,乘風少爺就感覺到了有一點異樣,感覺凝兒姑娘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自己剛剛明明聽到了露兒姑娘提什麼嫁,什麼糟老頭子這些詞。

“嫁”“糟老頭子”,乘風少爺心裡想著這兩個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凝兒要嫁給哪個糟老頭子了嗎,所以露兒姑娘剛剛才會一直不高興,挑選首飾也那麼心不在焉的。

乘風少爺越想越事情,手裡本來是攥著一個簪子的,但是“嘎巴”一聲,簪子在乘風少爺的手裡被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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