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越來越高,而聲音越來越少,沒有人會為了一個青樓的花魁一擲千金,家中更是有賢妻,這不過就是一時快活,畢竟還是家中的結髮妻子在和自己過日子。
公孫楚粵冷笑,世間皆是痴情女,遍地都是薄情郎。
“一百兩。”公孫楚粵開口,一旁的季子安瞪大了眼睛,他以為公孫楚粵只是來觀望的,沒想到竟然出手了。
而另一邊的司徒衡自然也沒有意料到公孫楚粵會出手,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想過每個人會出手,唯獨漏掉了她,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不過,這個花魁,他也看中了。
“一百五十兩。”
司徒衡冷冷的丟出幾個字,聲音不大,但是用了內力,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
公孫楚粵也沒想到司徒衡會出手,真是熟人見面,分外眼紅,嘴角慢慢上揚,那看我們誰比較厲害,第一次正面對決,是場好戲呢。
下面的人也是目瞪口呆,著聞人先生不近女色是眾所周知的,今日竟也會出手,看來這花魁真是天姿啊。
見司徒衡出手,下面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不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去站在司徒衡的對立面。
而作為這一場遊戲的主角風清,確實面無表情,好像她並不關心這個人是誰,價高者得。
公孫楚粵轉向旁邊的冬雪,眸子裡露出認真:“冬雪,你喜歡她嗎?”
一旁的季子安更是收不住眼裡的震驚,這是一擲千金為紅顏呀,嘖嘖的搖頭,也暗歎還好公孫楚粵沒有問她。
冬雪迎上公孫楚粵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她很欣慰公孫楚粵能詢問她的意見,她對風清也很感興趣,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自己命好,雖然父母不在身邊,但是遇見了公孫楚粵。
公孫楚粵見冬雪點頭,更加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帶走風清,以後和冬雪一起肯定會名揚天下的。
司徒衡見這邊久久沒有出聲,以為公孫楚粵已經放棄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遞向嘴邊,很好的掩蓋住嘴角不易察覺的笑,這個女人,已經嚴重的引起他的興趣,看來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兩百兩。”
正當司徒衡想得入神的時候,公孫楚粵清冷的聲音傳入了司徒衡的耳朵裡。
司徒衡抬起頭看向公孫楚粵,兩個人四目相對,在別人看來還真像為了一個女子針鋒相對。
司徒衡沒想到公孫楚粵會繼續加價,終於離開了從一進來就坐在的那個位置上,緩緩地走到扶欄旁邊,兩手輕輕搭在扶欄上,眼眸微閃,面目冷清,濃密的眉毛在輪廓分明的臉上尤為顯眼,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公孫楚粵也緩緩走到扶欄邊,側頭看了一眼司徒衡,又收回眼光去看下面的風清。
下面的人已經沒有了再想加價的意思,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上邊的兩人,到底誰才是今晚的決勝者。
不過大家都認為會是司徒衡,公孫楚粵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名不經傳的人。
不過結果一定會讓人一想不到了,公孫楚粵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反而真正的主角看起來像個局外人。
“二百五十兩。”
“三百兩。”
“三百五十兩。”
“四百兩。”
下面的人的表情已經越來越收不住,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上面的兩人,季子安也不敢上前勸說,他了解公孫楚粵,她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的,而冬雪和春香跟不會去勸說,她們今天的目的就是帶走風清。
司徒衡沒有想到公孫楚粵今天會把價格抬到這麼高,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這位公子,看你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想不到還是敗在了美人的石榴裙下。”
司徒衡開口,他不想和這個女人繼續糾纏。
公孫楚粵側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司徒衡,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嘴角慢慢上揚,隨後直接開口笑了起來:“素來聽聞聞人公子不近女色,如今不也為了風清姑娘出手闊綽?”
司徒衡眉頭皺起,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冷意,旁邊的公孫楚粵知道是激怒他了,她太瞭解司徒衡。
“府中缺個丫鬟,風清姑娘才貌雙全,自然是讓人心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要臉,公孫楚粵憤怒,口口聲聲說愛沈丘悅,一邊接受自己的撩撥,一邊又來青樓找女人。
“聞人公子原來是卻丫鬟呀,我還以為你是看上了風清姑娘的才貌呢,原來是找她去幹活的呀,這不是可惜的風清姑娘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有那一身絕妙的舞藝。”
司徒衡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公孫楚粵,這下跳進自己的坑裡了,但是公孫楚粵根本沒想停下來,她還沒有說夠呢。
“原以為聞人公子不近女色是心中早已有心上人,如今卻也在這青樓為了姑娘與我爭論,不知公子究竟是作何想法呢。”
公孫楚粵將司徒衡說得答不上話,司徒衡被公孫楚粵的一句心上人刺激到,他是愛沈丘悅的,可偏偏又被公孫楚粵吸引了目光,如今又來青樓,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