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打了個寒顫,浴求不滿的男人脾氣都很大,雖然王爺惱怒了讓他滾了,但他還是得冒死彙報;“王爺,出事了,有人劫獄,青凝郡主被救走了。”
刑伺部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刺客混入獄中殺了獄卒還劫走看押期間的犯人,刑部侍郎是逃難其責,見到司徒衡出現後,嚇得雙腿一癱,跪地瑟瑟發抖。
他走進牢房中,地上有打鬥過的痕跡,還有未乾的鮮血,看來來的恐怕不止一人,膽大包天敢在刑伺部劫獄的,是他們?
“王爺,您看。”
弄影把地上的一枚毒針拾起,獄卒用布抱住那毒針遞給司徒衡,司徒衡仔細看著,這針有食指般長短,鋒銳尖細且柔韌,適合女子用的暗器。
王宮,御書房。
司徒榮岐批閱文案奏摺並未入睡,尤其是看到那畫著滑稽的表情包文案時,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出於什麼才會讓皇叔有這樣的傑作,皇叔向來是正經人,沒有在文案上出過差錯,可怎麼偏偏就今天有了這樣的……興趣?
“陛下!”知落匆忙走進書房,道;“陛下,刑伺部出事了,有人劫走了青凝郡主。”
司徒榮岐把手中的奏摺放下,起身;“劫走青凝郡主?”
“是,就在半個時辰前。”
“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刑伺部動手?”
刑伺部可是重地,非內部人或沒有手諭之人是不能踏進那個地方的,可偏偏有人劫獄了?
“有這膽子的,估計是想要救走青凝郡主的人吧。”
“百里青氏的人?”司徒榮岐拂袖走下臺階,又道;“南蜀的人是把大昭當成自己地盤了,竟敢在大昭撒野!”
“陛下,若劫走青凝郡主的是百里青氏的人那還好,賬可以秋後算,但萬一不是百里青氏,而是他人,青凝郡主若死在大昭,咱們可就不好交代的。”知落不得不多考慮。
“如果是想要殺青凝郡主的,直接在牢裡下手就是,何必要將她帶出去,況且,青凝郡主死在大昭跟死在大昭的牢房還是有區別的。”
河岸。
百里青凝被人帶到船上,等走進船坊,便看到了留香。
“郡主,您真的出來了!”留香跑到她面前,百里青凝點頭,忽然問;“鐵紗呢?”
“鐵紗失蹤了,奴婢找不到她。”
百里青凝皺眉,而這時走進來的人讓百里青凝彷彿找到了依靠,委屈起來“藤叔,是爹爹讓你來救我的是不是,我被人給陷害,爹爹派來的死侍都被殺了。”
藤叔搖頭嘆氣;“青凝,你是糊塗啊,你可知道你爹派來死侍後不久,衡王就中蠱,這件事還不知為何就傳到國主耳裡,現在你爹自身難保,就連你堂叔厲王都有嫌疑!”
百里青凝怔住;“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太巧合,巧合到是刻意有人故意借勢引起國主的猜忌,而你爹左相派死侍到大昭的事被教皇殿的人逮個正著,你就被陷害入獄,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百里青凝當然覺得蹊蹺;“難道是教皇殿的人要陷害我們?”
“很難說,但衡王被下蠱的事……”
“不是我,騰叔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給阿衡哥哥下蠱的!”百里青凝解釋道。
騰叔抓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不是騰叔不相信你,總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大昭。”
“我不要,我這樣離開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兇手了,我不要走,我要回去……”話未說完,百里青凝就被擊暈在地上。
留香肩膀一顫,騰叔陰冷的看向她;“把她帶回房,綁著。”
她怔怔點頭,跟人將昏倒的百里青凝給帶下去。
騰叔走到船板上;“聖主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封御天緩緩轉過身;“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畢竟我今後在朝中可還得仰仗聖主大人您啊。”
以左相的名義劫走百里青凝,想必左相也想不到會被自己的人背叛吧,只要讓百里青凝“逃”走,左相必定百口莫辯,百里青凝因“毒殺”司徒衡的事“畏罪潛逃”,百里青氏今後在朝中又該如何立足呢?
司徒衡與弄影從刑伺部走出,忽然暗中飛來一支暗器,司徒衡接過暗器一看,暗器上還有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