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徒榮瑾卻不認為,不屑一笑;“本王在外遊歷江湖五年王城的人都知道,你知道不奇怪。”
“那真不好意思,我不是王城人,今年才居住王城,百姓閒著沒事幹扯你八卦呢?還是說你以為你名聲大到五湖四海的人都知道你呢?”公孫楚粵雙手環胸,圍觀的人群目瞪口呆,知道那人是王爺,還這般懟人家啊。
“簡直出口狂言,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是算出來的?”司徒榮瑾眼底閃過殺意,公孫楚粵意外,這司徒榮瑾難不成是被神棍給騙慘了才這般厭惡神棍?
公孫楚粵掐起手指算了算,低垂的眸子劃過一道誰也沒有看到的金光。
原來是這樣……
她走近司徒榮瑾,文清伸手阻攔;“你想對殿下做什麼?”
“我區區一個神棍怎敢對殿下下手,殿下不是不信麼?那我若是能說出一件事,殿下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司徒榮瑾揮手讓文清退下,公孫楚粵走到他身旁,低聲在他耳邊說話。
果然,他臉色驟然一變;“你,你大膽,你敢調查本王?”
“瑾王殿下真是敏感,我不過是盡了我這個神棍的本事,被一個神棍欺騙就將所有神棍混為一談,我能理解,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心理陰影了嘛。”
司徒榮瑾臉色難堪至極,文清都嚇到了,也不知道這神棍到底跟殿下說了什麼。
公孫楚粵走到人群前,面色沉然道;“我知道大家心有疑惑,認為我再招搖撞騙,可我若是騙你們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準不準是各位說得算,我公孫十九,不拿名聲開玩笑。”
“公孫十九?哎呀這不是雀宴的東家嗎?”
“是啊,他是小侯爺的師父啊。”
“還真是公孫十九,上次他在市井給人算命還把人給算死咯,肯定不是個假神棍啊。”
公孫楚粵還真是沒想到自己還積攢了點小名氣,這下好辦了。
“呀,大事不妙。”她故作深沉的算著,突然一臉驚慌,那圍觀的人都愣了,莫名其妙的議論著什麼,公孫楚粵看著天,臉色深沉;“雲蔽日,看來昨夜夜觀星象算得沒錯,今日掐指一算,南嶺怕是要鬧水患。”
“鬧水患,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南嶺從未發生過水患啊。”
百姓這下都狐疑,不是很願意相信,水患可是大事,能是隨便說說的嗎?司徒榮瑾走到公孫楚粵身旁,拽住她的手腕;“水患?你仗著自己有一點本事了,就開始禍亂百姓了是吧?”
司徒榮瑾說完自己都有些怔著,視線落在那細腕上,怎麼這手跟女人似的白嫩……
“明日三天暴雨,若是不信那就看著明日會不會下雨吧,若明日不下雨,我公孫十九提頭掛城牆上暴淋三日。”發出這樣的毒誓,讓百姓都驚愕,可信度也提高。
司徒榮瑾頭一次見到一個神棍為了證明自己而發出這樣的毒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他還不放手,公孫楚粵瞥了眼;“瑾王殿下,你還得抓到什麼時候?”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撒開她的手冷哼著;“好,你給本王記住你說的話,明三日若沒有雨,本王親自砍下你的腦袋。”
說罷,帶著文清拂袖離去。
而百姓也都逐漸散去,但對於公孫楚粵算出來的明三日會有暴雨,還是半信半疑,站在對面閣樓上的封御天細長眸子下蘊藏著興致,他倒要親眼見識這女人是否真是個神算。
鳳燁回到雀宴樓,聽聞天機閣的事情,那小丫頭利用占卜算卦的本事把水患的事告訴百姓,雖然百姓半信半疑,可若真是應了她說的話,南嶺村民還來得及避一難。
他握著摺扇轉身對探子說道;“把公孫老闆預測到水患的事發放出去,最好在這兩天內能傳到南嶺村民耳裡。”
“是,不過公子,今日瑾王回城,正好就與公孫老闆鬧了番,還說若是明日不下雨就親手砍了公孫老闆的腦袋。”
鳳燁笑了笑;“瑾王幼時可是被神棍害得夠慘,不過放心好了,公孫老闆的腦袋不會掉的。”
司徒榮瑾憎惡神棍騙子,是來源幼時的陰影,這陰影估計無法讓司徒榮瑾釋懷啊,別說是司徒榮瑾了,換做是一般的男子被算出是女相還因此被逼得男扮女裝數年,畢竟瑾王年幼長得像姑娘,因此差點遭到男子“欺負”惹人笑話,誰的面子過得去。
書房,檀香爐內的龍涎香散繞。
無雙把今天的事都告訴了司徒衡,並且王城的百姓現在都議論打賭明日是否會真的有雨,就連剛回城的司徒榮瑾氣勢洶洶的去找公孫楚粵“算賬”似乎還吃癟的事兒都說了。
“王爺,王妃說明日會下雨真下雨嗎?若不下雨,王妃豈不是真得像她自己說的把腦袋掛在城牆上三天?”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敢當眾發毒誓的,要真不下雨她就把自己的命玩沒了。
司徒衡卻一點兒都不擔心,反而從容鎮靜;“她敢那樣說,就敢斷定會下雨。”
“哪有次次都這麼準……”無雙嘀咕著,雖然之前是見過她算雨有雨的,可這都倆月未下雨了,說明三日有暴雨他還真是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