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千面握住她的手,公孫楚粵想要抽開卻被握緊;“只要我找到了七宿圖的寶藏,給你半壁江山還不容易?”
“那你慢慢找。”公孫楚粵不再看他,他接近王室的目的是為了王室那份寶藏,能為寶藏血洗國公府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只不過刺殺小侯爺引起藩王造反,是趁機想從王室手中奪到那份寶藏吧。
“司徒衡可真是捨得,將能夠調動南蜀王室千軍萬馬的寶物給了你。”
公孫楚粵愕然,能夠調動南蜀的千軍萬馬?不等同於兵符?她的視線落在手上的環鐲,司徒衡告訴她讓她戴著能保命,可這等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她戴著保命啊。
見公孫楚粵微垂下的眸子有了絲觸動,影千面扭過她的臉;“怎麼,感動了?”
公孫楚粵笑意盈盈地撇開他的手;“當然感動了,有了這個我想造反的心都有了。”
“十九,如果你是為了引起我對你的厭惡,你還真是差點成功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就像我也不夠了解你,所以才不知道你不僅連臉都可以變,連戲都能演得這般逼真。”公孫楚粵說完,端起酒杯敬向他,語氣淡淡;“看來我們都很相似,你擅於掩藏自己,我也擅於掩藏自己,對吧?”
影千面眸色沉了沉,不動聲色的盯著她。
而這時,矮子忽然出現,來到影千面身旁說了什麼。
影千面斜眼冷睇向公孫楚粵,公孫楚粵也不作聲。
“蛇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現場突然混亂,舞女被嚇得花枝亂顫,就連那些江湖客人都跳起身躲著。
數十條紅蓮蛇出現在船上,隨後緩緩走來兩道身影。
公孫楚粵詫異,那面容驚豔的黑衣女子跟手臂纏著紅蓮蛇的黑袍男子都是她見過的人。
大塊頭跟田婆還有短髮少年警惕應備,一個戴著紗帽的紅衣男子負手踏入船坊,影千面冷笑,起身雙手抱拳;“原來是南蜀教皇殿聖主臨駕啊。”
“本座是該叫你影千面還是令羽公子呢?”
此話一出,那幾個客人都震愕地朝影千面看過來。
“不是說這次宴席是令羽公子邀請的麼?”
“是啊,怎麼會變成影千面。”
公孫楚粵深吸一口氣,教皇殿的人,那天小侯爺撞到的人居然是教皇殿的人啊,該不會還真是司徒衡的仇人吧?
影千面呵呵笑著;“早聽聞封聖主乃封大將軍嫡子,也是當今衡王曾信賴的故人,可惜啊昔日故人成了仇人,我就不知道了,封聖主你今天來是湊什麼熱鬧?”
封御天緩緩走到人群中,負手而立,那氣場似乎無人能匹敵般。
“司徒衡的命是本座的,只有本座能殺了他,你劫持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對付本座想要對付的人,還是為大昭王室那張七宿圖寶藏之一呢?”
公孫楚粵眨了眨眼,聽得有點“基情”啊。
司徒衡跟這個什麼封聖主該不會是相愛相殺的兄弟情仇戲碼吧?
影千面轉頭看了公孫楚粵一眼,又看向封御天;“我搶你仇人的女人,你倒還管起你仇人的事情來了,封聖主,看來你還是念故情啊……”
紗帽下的封御天眼神冰冷可怖,短髮少年跟田婆察覺到殺氣,擋在影千面面前。
紅蓮蛇的眼睛越發血紅,跟要嗜血般發狂地跳在那些無辜的人身上吸血。
眾人一慌而亂,大塊頭跟矮子對付紅蓮蛇,短髮少年跟田婆與雪奴和百里承楓交手,影千面與封御天對持著。
趁亂之際,公孫楚粵跑到了屏風後。
“你們愛打就打,本仙女要回去了。”
她跑到船板上,便就看到空中飛過的角雕。
一支兵馬賓士在林中,隨著角雕的方向抵達白雲鎮北山。
“救命……啊!”跑出來的人都被紅蓮蛇給活活吸血咬死,倒在公孫楚粵眼前,紅蓮蛇雙瞳越發深紅,嘶嘶吐著信子朝公孫楚粵靠近。
公孫楚粵是想跳水,但水裡到處是水草,就算她能遊得比鱉快,一旦被水草纏住,不是被咬死就是得淹死。
“你們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公孫楚粵指著它們,已經退到無路可退,本以為那些蛇會突然攻擊,可在那一剎那那些蛇竟然都後退了。
與其說是在後退,不如說是看到了什麼使得它們放棄攻擊。
蛇的視線,似乎是在公孫楚粵伸出手去的那一剎那停住的,她將手抬起摸著環鐲,是因為這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