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太傅陷入了沉思:“若是不救出了事,那衡兒回來如何交代?”
“公孫楚粵是公孫府的人,又是司徒府的兒媳,太子定不會為難她,不會有危險的。”
司徒毅遠繼續勸說,他可不能讓太傅去壞了事。
太傅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陷入沉思,一會兒,長嘆一口氣:“罷了,還是不參與的好。”
見太傅不救,司徒毅遠舒了一口氣,終於勸住了。
進入大牢的公孫楚粵,靜靜的坐在牢房裡,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將頭俯在膝蓋上。
有人會來救自己嗎?要怎麼出去呢?
“公孫楚粵,去前面,太子有話要問。”獄卒來到公孫楚粵的牢房,用鑰匙開啟牢房的門,進去裡面,站在公孫楚粵的面前。
公孫楚粵抬頭看了一眼獄卒,收回眼光,懶洋洋的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在牢房中,竟一點兒我不狼狽,與牢房的破爛顯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個局外的仙人。
跟著獄卒來到審人的房間,司宦已經坐在上面,靜靜的等待著公孫楚粵的到來。
看見公孫楚粵上來,司宦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停留,有些驚訝,她在這牢房中竟然不哭不鬧,完全不像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
“公孫楚粵,你可認識季子安?”司宦緊緊的盯著公孫楚粵,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是。”
“你和他經常往來?”
“是。”
“你知道他犯法了嗎?”司宦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將公孫楚粵往季子安的身上引。
公孫楚粵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司宦,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目的在這兒呢:“不知道。”
“你不承認?”司宦死死的看著公孫楚粵,希望可以捕捉到一點兒什麼。
“沒做過的事,太子要我如何承認?莫不是還想要屈打成招?”公孫楚粵回視著司宦,絲毫不懼怕,甚至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勢讓司宦也感到恐懼。
聽公孫楚粵這麼說,司宦惱怒,又是一個吃硬不吃軟的人:“我看你是不知好歹,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與他同謀,刺殺本太子?”
公孫楚粵看著司宦,覺得可笑:“太子說笑了,太子還不值得我去刺殺。”
下面的獄卒看著公孫楚粵與司宦你來我往,對公孫楚粵升起敬佩之心,一個女子,在大牢中絲毫沒有懼怕,面對太子竟然還如此狂妄,天下少有。
“你……”
沒有想到公孫楚粵如此放肆,司宦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惱怒的盯著公孫楚粵。
看著司宦的表情,公孫楚粵並沒有說話,倒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讓司宦不自在。
“我看你是吃硬不吃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司宦陰冷的眼睛盯著公孫楚粵,像是要把她剝皮抽筋。
“呵,既然太子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公孫楚粵冷笑,這宮中,牢房,官場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任她如何,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