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瞬間安靜下來,都被皇上的發怒嚇著了,心中卻平靜,只是看戲,根本不關自己的事。
司徒衡陰冷,看了一眼公孫楚粵,又收回眼光,今日若是拒絕,恐怕司徒家從此便會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回皇上,臣……願意。”
司徒衡艱難的說出願意兩個字,心中卻暗暗自責,丘悅,對不起,為了司徒家,是我對不起你。
此時的公孫楚粵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關節都有些泛白,對想起前一世司徒衡就是為了家族,害死自己,如今戲碼再次上演。
司徒衡,我公孫楚粵發誓,今生一定手刃你。既然你都負了沈丘悅,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接近你才是殺掉你的最好辦法。
見司徒衡答應,皇上轉向公孫楚粵:“公孫楚粵,司徒衡已經答應娶你,你可願意?”
公孫楚粵將眼光看向司徒衡,眼中的憤怒絲毫沒有掩飾,又轉向皇上:“回皇上,司徒公子不嫌棄臣女,是臣女的榮幸,但憑皇上做主。”
在別人看來,還真是公孫楚粵站了便宜,看著她竟然有些嬌羞。
“哈哈哈哈哈,好,司徒衡才貌雙全,公孫楚粵德才兼備,實為良配,今日將公孫楚粵許配給司徒衡,擇日完婚。”
“謝皇上隆恩。”
司徒衡與公孫楚粵向皇上跪拜,大殿中響起掌聲。
“來,喝酒。”
皇上端起酒杯,舉向空中,一飲而盡,眼中的得逞的笑意,而下面的司宦與司徒毅遠也將就酒杯舉起來,敬了一下皇上,又互相看了一眼,得意的笑,將杯中的酒喝下。
司徒衡坐在位置上,心中煩悶,一把抓起桌上的酒,閉上眼睛,一口喝下。
而公孫楚粵內心煩躁,再一次當司徒衡的未婚妻,以前對這個身份有多喜歡,如今就有多憎恨,真是可笑,一杯一杯的酒往肚子裡灌。
司音絕有些難過,不知道為何事情發展成了這樣,一邊的公孫嫣然眼中充滿了嫉妒。
憑什麼,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公孫楚粵那個小賤人憑什麼可以嫁給他。
宮宴結束後,眾人散去,公孫楚粵也回到了府中。而司徒衡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處相對隱蔽的樹林,當初司徒衡動用勢力大肆搜尋沈丘悅,都是無功而返,都說沈丘悅已經死了。
他便在這裡為沈丘悅立了碑,這裡清淨,遠離權謀,他思念沈丘悅時便會來這裡。
司徒衡坐在墳前,沒有往日的高傲,但是有些落寞,司徒衡拿著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
“丘悅,你在哪兒,你沒有死對不對。”
司徒衡頭靠著石碑,雙目放空,兩縷頭髮散落在俊冷的臉兩邊,手拿著酒壺靠在腿上。
“對不起,丘悅,我答應了皇上的賜婚,是我負了你,可我是為了司徒家,我無法拒絕。”
司徒衡又喝了一口酒,將眼睛閉上,靠在石碑上,俊冷的臉上有些難過。
“丘悅,你放心,你娘和你弟現在都很好,你不要擔心,你若是還活著,你又在哪兒呢?”
司徒衡喝得模糊,滿腦子都是沈丘悅的模樣。
“丘悅,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娘和弟的,也會查出當時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司徒衡皺眉,又慢慢舒展開,喝得有些醉,突然,一滴清淚滑落在拿著酒壺的手背上。
司徒衡抬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