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安看著她點頭,心裡雀躍極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公孫楚粵的心中是不一樣的,他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他還是有機會的。
司徒衡害怕公孫楚粵一個女子回去不安全,今天畢竟是特殊的一天,真的被傳出什麼不好的訊息的話,她肯定會吃虧的,女子名節大於一切。
驕傲如司徒衡,也漸漸淪陷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公孫楚粵精心給他準備的圈套,不知道公孫楚粵在這場競爭中又付出了多少的感情和真心。
司徒衡本來想要默默地保護她,讓她平安到達公孫府,卻沒想到,他竟然看到眼前讓他刺眼的一幕,男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女子,而那女子時不時的抬頭,笑意盈盈,說不出的溫婉秀麗。
寂靜的夜如此的冷,晚間涼爽的風也沒有吹走著燥熱,司徒衡看著眼前的一切,手指緊緊的握緊,微薄的嘴唇抿著,眼中崩出了寒光,在漆黑的夜裡,尤為亮眼。
公孫楚粵盯著眼前的人,心都軟成了水,看著眼前的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她真的是好感動,冰凍起來的那顆心,有了絲絲的裂縫。
季子安感受到眼前妙人溫柔的看著他,他耳邊微微泛紅,不敢直視公孫楚粵,內心裡一陣竊喜,如吃了蜜一般甜,唔,她對他果然是有感情的,那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隨時可以見到她了,她應該不會反感吧!
他小心翼翼的產攙扶著她,把她送到馬車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淡淡的溫馨包圍著整個車廂,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片刻的寧靜。
公孫楚粵把頭輕輕的靠著車窗旁邊,眼中思緒凝聚,明亮的眼眸中帶著絲絲的傷感,不一會兒,眼中氤氳著迷霧,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水霧散去,佯裝無事,就連她都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個錯覺。
季子安今天給她拿過來的那支牡丹花燈,在很久以前,司徒衡也送過她,而且比這個精緻的多了,顏色也比這個漂亮多了,在她的記憶深處,她就只有過那一盞花燈,還是她死乞白賴的要求的。
“衡,你看那個花燈好漂亮,我想要一個。”沈丘悅可憐巴巴的望著司徒衡,眼裡全是渴求,手拉著司徒衡的衣袖,站在門口不讓他走。
那時的司徒衡急忙出門辦事,據說南方洪澇成災,皇上大怒,急需要解決方案,所以那一年的花燈會尤其的淒涼,街上的人稀少無比,一片慘淡。
沈丘悅站在門口看到路過門口的小販,車上的牡丹花燈尤其耀眼,她一眼就喜歡上了,所以可憐兮兮的望著司徒衡,希望他給她買。
司徒衡望著她,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到:“好,我給你買來。”說完他買完後就慌忙的走了,流給沈丘悅一個背影。
公孫楚粵想到那個時候的她,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意,那個時候她怎麼會那麼傻,怎麼沒有看出他眼中的敷衍。
司徒衡也真是冤枉,那個小販是他專門請過來的,專門讓小販走到門口的,要不然,如此森嚴的司徒府怎麼會讓人輕易過來。
兩人都是隱忍的,明明對彼此都愛的那麼深沉,卻都不敢點破,司徒衡有著家族的使命,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感情,因為她就是他唯一的軟肋,而沈丘悅太過愛司徒衡,她不想問,也不想問,保持這樣就好。
馬車很快到了公孫府,季子安留在了府的後門,春香從後門進入公孫府,發現沒有人,才說到:“小姐,進來吧,沒有人。”
公孫楚粵連忙順著門縫進去,匆匆換好衣服,坐上馬車,往醉仙樓趕去,其間只有馬車晃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對了,子安,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公孫楚粵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畢竟她也是真的有一部分的原因再利用他,可是不靠他,她短期內真的難以接近沐青。
公孫楚粵想起沐青,心裡一陣嘆息,那個表面如湖水一般通透的男子,實際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她真的急需他的幫助。
“嗯,你說,楚粵,不要和我客氣,只要是你想辦的事情,我季子安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季子安眼神裡帶著真誠,那認真的模樣,嚇壞了公孫楚粵。
唔,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季子安不會喜歡上了她吧,她怎麼感覺這語氣這麼不對勁呢,可惜的是,她這一世已經不想再接觸情愛之事,太痛了,她不想再去體驗一次,她害怕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承受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