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楚粵勾起唇角,一抹壞笑浮現在臉上。
公孫楚粵吩咐夏荷準備洗漱用品,她看著銅盆裡清澈的水倒映出自己的容顏,絕美無比,巴掌大的小臉上有著兩顆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動人。
公孫楚粵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臉,流連忘返,不斷撫摸著,這張臉真的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連她看了都會沉迷,沈丘悅的臉比起這個真的是遜色多了。
在她還是沈丘悅時,由於常年在戰場,面板暗黃,手掌粗糙,常年練武的手心裡滿是老繭,聲音常年嘶吼,帶著絲絲沙啞,粗厚難聽,唯一可以拿出來的就是她那張臉,由於保護的過好,所以並沒有受到一絲曬傷。
只是比起眼前的這張臉,沈丘悅的那張臉的確是一般般了,公孫楚粵從上到下慢慢的劃過臉頰,眼裡流露出痴迷,女人的臉果然是最有利的武器呢。
司徒衡只接觸了她幾次,竟然已經開始對她感興趣了,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張臉,瞧瞧,這張臉真是閉月羞花,沒有人不會心動的。
公孫楚粵還真是冤枉司徒衡了,如果他真的在意女子容貌的話,當初也不會看上沈丘悅,畢竟,司徒衡接觸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實在太多了,之所以對她有所興趣,是因為她真的很像沈丘悅,不管神態還是動作,太像了。
公孫楚粵輕輕的洗了洗臉,用白色的紗布輕輕的搽了搽臉,面板吹彈可破,紅裡透人,她走到銅鏡面前,坐在梳妝檯旁邊,輕輕的梳著自己的秀髮,那長至腰間的秀髮在她的手中慢慢變的更加柔順。
公孫楚粵盯著銅鏡裡的自己,絕色的容顏令人動容,她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慢慢的手握緊了梳子,司徒衡簡直欺人太甚。
他親手殺了她,在她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在飯裡下藥,溫潤的外表下隱藏著狼子野心,她死了,那麼就沒有人阻礙他了。
夜幕降臨,夜深人靜,四周一片寂靜,窗外傳來幾聲昆蟲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司徒衡狼狽的回到寒山寺的後院裡,雙手一直冒著虛汗,他回到屋內,為自己到了一杯熱茶,一飲而盡。
他愈發控制不住自己了,冷靜自持的頭腦在公孫楚粵的面前都是擺設,即使是沈丘悅,也從來沒有影響過他的心神,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怎麼會,他們才見了幾面而已,一定是他太想念月月了,所以把公孫楚粵當成了她。
司徒衡望著天邊的月亮,思緒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天對著公孫楚粵說的那番話,他很後悔,可是又帶著絲絲快意,那一瞬間,暴虐的野獸似衝破了籠子,享受著那一刻的快感 。
“看來,為了弄清楚我的想法,我需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了,身邊的叛徒也是時候揪出來了,因為失誤,我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了。”司徒衡脫下身上的黑色披風,把它搭在旁邊的架子上,自言自語的說到,淡淡的聲音消散在黑夜裡。
公孫楚粵收拾完畢後,躺在床上,她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心底冷的和冰窖一樣,她緊緊的摟著自己,希望能得到一點溫暖。
公孫楚粵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半點的摧殘,明明十三四歲的年齡,卻已經歷經了滄桑。
她是沈丘悅時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愛司徒衡,即使前方是懸崖,她也義無反顧的往下跳,明知道他不會在乎,可她看見他嘴角勾起的微笑時,感覺一切都值了,所以她一直在勸自己,司徒衡最後心裡的人一定是她。
殘酷的現實打醒了她,她恨他不留一絲情面,她恨他為什麼不給她一次求情的機會,她恨他為什麼可以那麼狠心害死她的母親和弟弟。
她千盼萬盼才來到這個世上的弟弟,她唯一的血脈至親,她沈府唯一的嫡子,就看在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份上,他也該留些情面。
公孫楚粵想著那一天的場景,心止不住的顫抖,她握緊發顫的手,緊緊的咬著牙關,整個身體埋在被子裡,額頭冷汗直冒,她極力的遏制她的恨意,平復她的心情。
要不是今天司徒衡說他愛沈丘悅,她還沒有那麼恨,他以愛她的名義剝奪了她的生命,剝奪了她母親和弟弟的生命,如果只要她的性命,她可以給他,可他不該動她母親和弟弟的,他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